1489此恨绵绵无绝期（44）

    “你可曾后悔对为师动心？”

    燕初望着她，一字一句地问。

    甄善神很平淡，“当初是我选择的路，无论后悔不后悔，都改变不了，没假设的必要，更没纠结的功夫。”

    “呵，”燕初笑了笑，眸光完全黯淡去。

    他再次亲手碎了玉令，毁了他自己。

    他在世间挣扎了上万年，是求能见她一面，至少告诉她，他她，还有，他很悔很悔。

    只是，如今，这些话，都没必要说了。

    她不稀罕了！

    而他，也没了活去的理由了。

    随着玉令的破碎，燕初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，望着她冷漠的眸光，他眉满是痛意，再不复那个尘无的仙人，只不过是个辜负了人，却永远得不到救赎的愚蠢男人。

    “善善！”

    燕初抬起手，想在最后，再碰一她。

    从她现，他就好想好想再抱她一。

    他想将她自己的，告诉她，她不是夜封的什么贵妃，他是她的妻，一直都是！

    当年，得到过她的人，只有他！

    燕初如何会让其他男人碰她一分一毫。

    甄善垂眸，淡漠地看着他的绝望和痛苦，神无波无澜。

    就如当初，他也是这么看着她在撕心裂肺的苦痛中挣扎而袖手旁观的。

    一报还一报，从前是她痛到极致，如今也该他尝尝那的滋味了。

    燕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支撑着要去抓住她的手，却在即将碰到她的时候，神魂彻底破碎，化作无数光。

    那些光眷恋地围绕在甄善周围，只是她的魂力张开，拒绝着光的靠近。

    直到它们完全黯淡消散，都没能碰到她一分。

    那般的绝，不留半余地，可怪得了谁?

    当年但凡燕初对甄善能有那么一分不忍，不残忍地直接撕碎她的心，夺走她为数不多的温，怎么会有今日绝的妖妃呢？

    不过因果！

    不是谁都喜回，也不是什么都能原谅的。

    至少甄善不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