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芙听着几个妹这是事不关己随着心意评，噎了一声，目光恍惚地看着老太太榻上那个绣着百闹苏绣的小炕屏，闭目不语。

    戚蓉叹息：“咱们几个妹这么多年，莫非我们还能害了你不成？这人——”她顿了顿，摸着手上一个已经褪了颜的小金指环喃喃地说，“这人行事不检，名为怜香惜玉，实则私德有亏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也听着。”老太太微微颔首，摸着戚念的发与孙女儿们说。

    戚念见戚蓉目中已有泪意，看向戚芙的神却依旧温柔，心里到底叹了一声。瞧二的模样儿，大的一番心意只怕是要喂了狗。

    “他若是相中人家姑娘，即便纳妾，抬府也有个章程，可他每每见到可怜女，也不给名分，只让人在府中住着，或是在外置办宅安顿，时常前往，这些……”戚蓉敛目，不愿去看妹妹霍然看过来的愤恨的神，轻轻地说，“可见此人没有规矩。如此也就罢了，可他还要博个好名声，在外还要被人赞一句风倜傥，足见此人还貌岸然。”

    真当这是唱戏呢，哪怕戚蓉温柔，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继续说，“这样的男，日后只怕生事不绝。连丛，这样的人，怎么会是良？”

    “大说得大理一一儿的，我不懂。”戚芙泪质问，“可他没给这些女份，不是恰好说明与这些女没什么系吗？”

    她觉得那样的男，真就只是可怜别人而已。

    “我是夺妹妹姻缘的人不是？”戚蓉伤了几分，低声，“我只想与妹妹说一句，不要嫁给一个总是怜弱心的男人。”她顿了顿，仿佛要把心里话都说来一样，带着几分破釜沉舟地说，“若真的不嫁了，那人的心里没有你，就不要把心给他。守着规矩，守着孩，各过各的，好好过自己的富贵日就是，旁的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她已是里有泪，抹了抹了角起，恭恭敬敬给老太太福了福轻声，“孙女儿今日累了，想歇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老太太看她握着手上的金指环仿佛握着自己的命似的，到底拍了拍她叹。

    戚蓉单薄的动了动，看着仿佛叫自己说得呆住了的戚芙，苦笑了一声，也不回地去了。

    这是她最后的提了，若戚芙一定要嫁给耀王世，就得守住自己的心，不要如动辄便悲悲戚戚，自怨自艾，那才是真正的不幸。

    “你大……”老太太看着戚蓉优雅得有几分熟悉的影，叹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