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线报上给的地址就是那里。”

    令曦再三对文档上的信息，又抬眺望远错综复杂的街巷。

    贺云朝把着方向盘，“是要准备暗访吗？”

    “恐怕访不来，”任令曦目光停留在巷若有所思，“这里地形复杂，三教九各人等都有，对方会选择此为据，本也是为了脱方便，一般这样的地方巷附近就有暗哨，你保证不了哪个暗访的对象是他们的人，一不小心就可能打草惊蛇。”

    任令曦略微侧目，打量了一巷矮房二楼上的人影，对贺云朝提醒：“看。”

    贺云朝循她视线看去。

    “那是‘哨’。”

    贺云朝：“大夏天明明汗浃背还一个人坐在二楼晒太，确实太过招摇。”

    “没办法，那是最占据视野优势的位置。”令曦低翻看文件，上面还有自己前期调查拍的一些照片，“我查询过房屋记录，这个巷在北边，东南，和南侧分别有三个，附近的屋舍有三幢租的时间都在今年年初，租期很相近，相隔不过几日。”

    “租给同一个人？”

    “不同人。”令曦将租赁登记文件递给贺云朝，“但是老房的变动通常很小，距离这么接近的时间里被相继租去，其中一间还是之前从未租过的住房，本来就值得怀疑。”

    “看起来合同都是短租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三个租都没有签约，一般况老房的房东并不会愿意租给这样的人，尤其在其中一间老房上一个租客住了五年的况，我问过，那个租客本是有续租意向的，但房东并没有考虑，也没有和他讨价还价，只是告诉他租期结束就搬走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新签约的房租并没有提多少，”贺云朝把文件递回给她，“除非对方用了大量现金或者其他的易条件，不然不符合房东利益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问题来了……对方为什么要用额外条件急于获得这三幢房的租赁权？而且签的还是短租契约？”任令曦微微扬起嘴角，向贺云朝抛问题。

    “啊？为什么？”贺云朝真诚发问。

    任令曦白了他一，“再装就回你办公室去。”

    贺云朝捋了捋今早没梳好的发，“你总不能因为学生笨就轻易放弃，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的师父，令曦。”

    “叫令曦吧。”

    “又改？”

    “现在听你叫我‘’听得别扭，”任令曦从车后座掏一旧衣服甩到贺云朝脸上，“对方有合，有严密的组织安排，不是一块容易啃的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