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咔哒响，传到她耳畔。她轻轻动了动，翻了个，手指夹着书页细细苦读。白日的光在这一刻变得沉重，压得她不过气。

    他没有作声，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抱她吻她，酒气却率先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。她恨极这味，却不得不忍受，只能每天偷偷在心底祈祷今日他不要来。

    但是他来了。他想要她的时间没有规律，一周最少两次，最多三次，通常都是傍晚或夜。若是傍晚，则掰着她的发一番后便餍足，穿上西服去宴客，与哪家千金勾勾手支舞；若是夜，则叫她跪在床上，缚住手臂，摆她羞于想起的姿势，慢慢。夜正，夜正酣，夜正，她最怕这一类夜晚，看不到尽的无边无际的黑暗。

    只有今天不同——她抬起手腕看表，午四半。反常。

    “你男人来了，不打个招呼？”

    他国语极好，只因他同她一样都是外来人。她生于中国北方，见过漫天的大雪，能把小小的她整个淹没。她过去常摔在雪里，和邻居哥哥玩耍。

    她已十几年没有见过雪。这里从不雪，每日都是骇人的气。她恨门。但比起见到他，她还是更乐意门。

    “万哥好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你这样打招呼？”

    他不满意，走上前去，捧住她的后脑往。她挣扎了一，旋即木然，乖顺地解开拉链。腾腾气蒸红了她的脸，气味也令她胆寒，可她伸轻慢捻，都是柔。

    “嘶——简小，功力见啊。”

    他俯，赞许地拍了拍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再些。”

    她的睫轻轻抖动，尽力往里。他嫌不够，压她的。忽然反胃的觉涌上来，她猛地推开他，趴在床边呕。

    那东西还着，晾在空气里不知如何是好，该侍它的人却先一步颓败，趴在床单上低。

    “试了多少次了，怎么还不行？”他抚摸上她的背脊，光如玉，也冰冷如玉，在掌心里透丝丝寒意。他瞧见她床边的书，上面是法文，他不认识，无名火起，将书“啪”得摔在她背上，嘴角却是上扬的。

    “简小课业不用功啊。还需勤加练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