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纲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，而朱棣早已经急不可待地打开了那封密信。

    洪武年间远袭捕鱼儿海，永乐年间六飞五渡，扫漠南漠北，草原牧民逃都来不及，又怎么可能会大肆南迁呢？

    现在的草原，他不了，也没有办法手，但像倭国、暹罗、南掌等国家，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传令去，就地休整，等船队过来之后立刻登船，渡海！”

    是，靖难之役中燕兵攻破焚毁了大量漠南诸卫所的城池是一分原因，但却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。

虏和左翼蒙古南迁三个步骤让明王朝失去了反攻草原的能力。

    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在捕鱼儿海，朱瞻壑力谏朱棣要清洗兀良哈三卫的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因为他很清楚，无量哈三卫是除瓦剌之外让大明衰弱的重要因素。

    “启禀陛，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求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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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应天府，皇，乾清。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纪纲都已经退到门了，朱棣却突然开叫住了他。

    朱棣半躺在小榻上，闭着睛，整个乾清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，静谧得让人害怕。

    纪纲很清楚现在的朱棣是很难以琢磨的，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不去琢磨，听命行事就好。

    “派人传令去，告诉他们一定要好补给，不能有半分闪失！”

    但这战报不是朱瞻壑传来的，因为他没有时间，而是柳升。

    总共也就不到一万五千俘虏，一千人一批，十五批就杀完了，连那被染红的海的颜都在慢慢变淡，也是时候该动一动了。

    他早就吩咐过了，这段时间除了战报之外，其他所有的事都送到太那边理。

    纪纲一来，他就知是倭国那边的战报来了。

    思及至此，朱瞻壑一气，收起望远镜，朝着海岸走去。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信上的容寥寥无几，用最简的文字汇报了倭国直到发信之前的战况，但朱棣却看了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

    往大了说，这是能给汉人王朝留最后一丝底气，往小了说，这是为了保住自己和自己孙后代的命运。

    没多会儿，纪纲大步星地走了乾清，但还没等他行礼，朱棣就站起，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密信。

    “世殿！”

    “宣。”

    看着红渐渐淡去的海峡，朱瞻壑一气。

    说到底，还是敌人没清扫净，再加上明宣宗收缩武事、与民休息，导致草原上遗留的敌人慢慢发展壮大，河被草原牧民占据，大明最后在土木堡彻底丧失了北伐的实力和斗志。

    沉默了好久，朱棣才将密信递给了纪纲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小鼻涕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还未到海边，将士们就很是自觉地给朱瞻壑让了一条路。

    “陛请吩咐。”

    “把这战报送到太那里，让他誊抄一份，八百里加急送到云南去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