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走，也不是那么的容易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一大早，朱煦和朱瞻壑父俩就在乾清门候着了，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之时，他们才得以殿。

    老爷的一日不如一日，这两天因为知朱瞻壑京的消息，老爷的气神儿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但是，昨日在见过朱瞻壑之后，老爷心里的牵挂和期待放了，就又变回了之前的样。

    甚至，还不如之前……

    陪着老爷吃过也不知是早膳还是午膳的一顿饭，朱瞻壑陪着老爷来到了万岁山。

    万岁山，其实不是山，或者应该说不是自然的山峰，而是人造的。

    修建顺天皇的时候，照青龙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的说法，北面玄武的位置必须有山，但没有自然的山峰怎么办呢？结果就是将挖掘筒河与太池的泥土堆积于此，这才有了这万岁山。

    作为皇家御苑，这里是寻常人不来的，而今天朱棣这个皇帝在此，周遭更是早早地就被肃清了。

    说完，朱瞻壑微不可查地朝着窗瞥了一，转离开。

    朱瞻壑的话，挑动了他心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伤。

    他突然想起了在应天的时候，曾几何时，他很喜到天界寺去，在那个老和尚的面前敲木鱼，敲得他心烦意。

    “你啊……”朱棣听了孙中的自嘲，无奈地笑。

    “其实对于我来说，这没啥意义，因为孙儿注定了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，除非我累了。”

    此前，朱瞻壑一直都没有在意过，但在今日，在他突然想到了姚广孝这个名字的时候才发现，原来那个老和尚才一直都是他最好的绪垃圾桶。

    “话说回来，您不会是认为孙儿费劲力气攻帖木儿帝国，开展隶贸易，为的是那个位置吧？”

    回去……

    曾几何时，在朱瞻壑屡立奇功的时候，朱棣就曾经想过为自己这个孙赐婚，亲看着他成家立室，然而……

    “不要记恨爷爷……”朱棣拉过孙的手，轻轻地拍了拍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朱瞻壑有些慨。

    “成家啊……”朱瞻壑笑了笑。

    返回封地的事已经经过老爷同意，并且递给礼了，只等礼好准备，朱煦父俩就可以返回了。

    清宁，文华殿。

    一个回字，地刺痛了朱棣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