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答……滴答……滴答……

    对！五军营可信！可是才七万……

    “但是，凭什么？凭什么到了最后，到了弥留之际，他老人家中来的绪却是可怜，却是希冀，却是……祈求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初，爷爷给了我两份遗诏让我选，一份是太的登基诏书，一份则是废立幼、易储的诏书。”

    他要起兵，把自己从皇位上推去吗？

    “铁木真又怎么样？他打到的地方我也打到了，但是我打到的地方他却没打得到！”

    朱瞻壑地了一气，撩起衣服摆，很是郑重地跪在了地上，对着上面老爷的灵位三跪九叩。

    他期待，自己这个堂弟再说一些，说一些能够让他觉舒服的话，而不是让他心生惊恐、愧疚、不安……等各绪的话。

    “老爷，今天……我要让你失望了……”

    孙绍宗……那个自己素未谋面的二舅……死了……就这么死了……在祾恩殿……在老爷的灵位之前……被杀了……

    “我本无意皇位，但奈何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，不公平到了我想奋起抗争。”

    然而，越是在这绪，听到的话往往是最不想要听到的。

    双微微闭起，朱瞻壑仰起，起，静静地跪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你比我吗？只不过是一个嫡、一个嫡孙的份罢了，凭什么你就能够堂而皇之的继承那个位置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一生，不应该是这样的，因为我是特殊的，是和你们不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一件事你应该知。”朱瞻壑仍旧看着老爷的灵位，并未转。

    大宁、开平两卫！城都有人！虽然需要时间去调遣，但是只要自己不死那就还有机会！

    三万，不过三万而已，就算是丹旺堆来了，将那七万多乌斯藏都司的将士也带来了，那也不过十万而已。

    七万……七万不够……自己这个堂弟从永乐八年开始就连续征战超过十年，不仅作战经验丰富，其麾的将士们也都是虎狼之师……

    ！！！

    “什么狗文官，我虽是汉王之，但考成法、即时候补、摊丁亩这些法不都是我提来的吗？哪一个不是革世之策？”

    朱瞻基愣愣的看着手持刀，缓缓起的堂弟，脸上的表全是呆滞。

    坐不上……

    不！

    “不说自秦汉伊始，就算是从上古来算，我自认为我朱瞻壑也不弱于任何人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能到的事我也能到，甚至能比你们更优秀。”

    对！对！对！

    七万不够……不够……

的表。

    “说实话，当初我是很想拿那份易储诏书的，不是我对那个位置有多执着，因为我知我这人，这辈都坐不上那个位置。”

    对了！还有备倭军！山东的备倭军还在！还有边军！边军也可以！

    “但是我能到的，你们却不到。”

    朱瞻壑手中的刀滴落着鲜血，本应该是微不可察的声音，但在这一片寂静的祾恩殿中却显得那

    朱瞻基看着自己的这个堂弟，心隐隐有一不安的觉，但他却说不上来这觉是什么。

    “就算是行坐上了，等待我的要么是天士的诛笔伐，是天藩王的蠢蠢动，也是大明外敌的共同联合。”

    他不敢杀我！不敢杀我的！杀了我他就是谋逆！谋逆是坐不上皇位的！

    正当朱瞻基还在疯狂的胡思想时，一阵温的觉扑面而来，他愣愣的抬起，看着面前的人……和尸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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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十万，有办法的……有办法的……

    “但是你呢？”朱瞻壑转过，带着几分可怜，几分不甘地看着自己的堂兄。

    京中五军营就留有七万多的将士，他们之前是直隶中军，不归任何人直接辖，每每临战的时候都是老爷临时指定将领。

    “要么，就是我被那个位置死死地困住，在一看似至无上，但却人人非议，甚至是人人唾骂的环境度过一生。”

    朱瞻基猛地摇，否认了自己的这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