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嫡母以及简叔叔将新粮带回来的时候就还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知，并不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年，或许只是世殿的一时兴起，亦或者是随意为之，但对于我们来说，那就是一切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们家财万贯，事后我会用钱财来报答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们权贵一方，事后我会用权力来报答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我们什么都没有，就宛如一颗荒草，如果不是世殿的帮助，我们连最基本的生命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想要报答世殿，恨不得把一切都掏来，但我们是一棵荒草啊，能掏什么来呢？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钱勇坐直了，满脸笑意地说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对于我们来说，最多最多，也只能把自己着了，给世殿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钱忠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。

    他知自己的父亲很忠心，忠心到了谁都不能动摇的地步，通过这十几年来的况就能看得来。

    但是他没有想到，自己的父亲对世殿忠心到了这地步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似乎也很正常。

    毕竟，一直以来，自己父亲、嫡母和简叔叔三人，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？

    “走吧，忠儿。”

    钱勇轻轻地抚摸着钱忠的，脸上了钱忠从未见过的笑容。

    这笑容中，带着温柔，带着慈祥，也带着……希望。

    “去吧，去维尔诺，找你的嫡母去。”

    “当年的一切事，很多人都知，但很多人都闭不言，因为世殿曾经了死命令，谁都不许说，谁说就惩治谁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作为我钱勇的儿，这些事你应该知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，为父没有资格跟你讲述这些事，这世间只有两人……不，或许只有一人有这个资格和你说这些事，那就是你的嫡母。”

    钱忠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，但钱勇却已经转过了，看着南方愣愣神。

    时隔多年，他仍然记得。

    那一年，他和简笑、祝三凤三人，为了将新粮带回大明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，祝三凤更是牺牲了除了生命之外的一切。

    回来之后，虽然取回新粮的功劳卓著，虽然他们成为了朱瞻壑的亲信，但仍旧堵不住人们的嘴。

    尤其是祝三凤的遭遇，经常被人们在背地里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甚至……他们的家人都因此而嫌弃他们。

    钱勇记得，在他们回来三年后，朱瞻壑亲自了命令，放言说谁敢在背地里说钱勇三人的坏话，就以侮辱勋贵的罪名逮捕，以极刑。

    自那之后，坊间的议论几乎绝迹，人们在看向他们的时候也不再是嫉妒中夹杂着不屑，而是恐惧。

    钱勇永远都忘不了当年朱瞻壑跟他说过的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