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媪的手，斥：“她五岁前都不记事，能想起什么！

    随即问：“差你彻查玉烛殿的仆婢，有何发现？”

    陆媪便不敢再提那件事，答：“回娘娘，皆查过了，都说在及笄宴前傅娘并无异样。除了有时她与堇独自在室里说话，因傅娘素来倚重她，旁人也未留意。”

    “堇，也是个吃里扒外的贱婢！”

    庾氏骂了一声，眸里光熠烁，“她想要回贱婢的契，想得！去，传本密谕给傅家老夫人，令她想法给傅簪缨施压，让她家孙女收回这些幺蛾心思，否则，傅容的死后哀荣，就别想要了！”

    庾氏的近侍女官蒹葭轻：“娘娘，婢听说那傅娘已与傅家决裂，傅老夫人之言，她当真会听？”

    “一个孝字压死人。”庾氏刮磨着小拇指指甲的断面，边浮现一抹恻的冷笑，“前年不是过一桩陆氏五娘因不敬后母，被一句‘忤逆亲’到悬梁的事么。缨丫，呵，已对未来夫主不贞，又对君主不忠，若再敢对嫡亲祖母不孝，纵她有卫家竖靠山，天人一人一唾沫，也淹死了她，本看她还怎样活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。”

    这边才吩咐去，大秋自殿外来，绕过满地的碎瓷片，近前低禀：“太医院的医丞方去看过郗太妃，说老太妃若再不饮，怕是……不好。”

    庾氏眉心复又拧，“徽郡王妃不是侍疾了吗？”

    这郗太妃膝独便是蜀中王李境，当年，先帝曾有意立李境为太，受世家王氏百般阻挠。

    后李境见朝臣因立储之争而结党伐异，不顾民生，主动请旨离开建康，放弃储位，了蜀城为大晋戍守西边门，这才有了当今的上位。

    如此过了近二十载安稳岁月，蜀王在李容芝到十五岁时，将其送京城，名为请皇帝为侄赐婚，实则却是质表忠的意思。陛念其忠心，便封李容芝为徽郡王，其所娶王妃，是江东豪族义兴周氏之女。

    蜀王父皆是纯孝之人，如若郗太妃真在中事，且非寿终正寝，而是无病无灾地饿死，便兹事大了。

    佘公公回说郡王妃去了也不成，往日都是傅小娘去服侍，太妃娘娘神志不清，只找傅娘。

    庾皇后听后又想砸盏了，这一个两个的，也不知被那丫了什么迷魂汤，都把她当成一块香饽饽。无法，只得捺火气，亲去太妃苑走一遭。

    这一夜，是没个消停了。

    西山行，南殿阁中。

    卫觎听到那句“断腕”，略一沉默，也未责她胡言，缓徐声：“暴虎冯河，有勇无智。既存断腕之心，对中会何反应，可有预判？”

    “有

   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