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小娘不肯说，杜掌柜便只觉心疼。

    好在，如今人来了，东西也归原主了，否则这些能养活一个小国的资，白撂在不相的里，他是个商人，岂不觉得疼。

    簪缨问：“都还净了吗？”

    杜掌柜捋须，“大不差。”而后左右看看，压住了声说，“小娘大魄力，说给五日便是五日，想必里也怕闹些丑闻，动摇东的本，其中也或有忌惮大司的意思，倒不曾赖账。只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簪缨侧，“底的监不省事？”

    她在中多年，对底那些见风使舵，贪吝自的公公们还算有些了解。杜掌柜中闪过一抹惊讶，没想到小娘一语中的，是。

    犹豫一许，他还是缓声告诉小娘：“小娘闻言莫怕，据说昨日夜里，府司吊死了一个。”

    簪缨脚步微顿。

    杜掌柜忙，“小娘万莫往心里去，这并不与咱们相，想是上得急，又贪得多，堵不上亏空了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，这些年里几个面的大总，往唐记来打的秋风也不少，仆往日看在小娘在里的份上，都予取予求。这笔账，我并未记在单上，一来实无明账，二来急了那帮尖佞宦，多抵上一条命，没什么意思。不若恩威并施，用他们串通消息。他们惧怕唐氏一句话抖搂他们的命门，自然乖觉效力。”

    簪缨听后慢慢，“如此用人，甚好，杜伯伯想得周到。”

    而后又问：“杜伯伯以为，这些资财于皇府而言，何如？”

    杜掌柜眯起：“十室九空，伤动骨。”

    簪缨：“于唐氏而言，又何如？”

    杜掌柜妩媚一笑，难得在簪缨面前不稳重的一面，对她悄悄眨，“九一。”

    簪缨莞尔，眸中烁起晶亮的神采，“伯伯，年初时皇室在乐游苑北修建行，可曾找过唐家？”

    杜掌柜有些意外小娘会提起此事，，“显的大秋的确向唐家透过风，意思是这建的资费由唐家来，算作太与太妃对陛的孝心。挂名，从中抹账，只待小娘及笄一过，与太过了礼，便由唐氏全权接手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杜掌柜冷笑一声，“他们的算盘打得好，如今自然是不成了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一行人到了东堂外，簪缨请杜掌柜，主仆脱履席，隔案相对。

    簪缨正襟危坐，又问：“伯伯以为，如今府几空，他们建行，会否动用国库的钱？”

    杜掌柜听了这话，不禁看小娘一，神不自觉也肃然几分，微一沉：“庶人不敢议论朝堂，只是如今北朝南吞晋之心不死，淮北一带战争频仍，军费年年不足。三吴之地，夏秋两季又多有灾，国库也未见得充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