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仅存的一线理智中，他咬牙避开，撑起手臂退了退。

    卫觎两番没能打断她，最终，定定看着她应了声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卫觎神轻暗，将她捉回来。

    “——但青州是北朝最大的佛教兴盛之地，至少，我在这里找佛睛的途中意外找到了十几颗舍利，十几颗！这便是有希望的证据。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。”

    卫觎这才反应过来，心里的弦倒松了松，无奈笑：“不是嫌你，我的阿上——太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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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簪缨又在躲，受不了地抵他，被卫觎牢牢住。他不是要欺负她，是只能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释他日久的思念。

    簪缨固执地摇，声音更低，“刚刚汗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怎么会安全。

    这次回来，他不再用为了她好的说辞回避，许是被她要和别人成亲的事刺激，他现在对簪缨本已经说不第二个字。

    她再次看向卫觎，发现卫觎正看着她的动作发笑，锁着她的神却是极锐的，藏着一引而未发的侵略。

    现在他终于可以短暂地卸盔甲，回到她边。他完全放肆了。

    他的到簪缨腻着汗的颈上，毫无防备被一缕髓的馥香笼罩住，一血赤自卫觎底激。

    他手一重。

    这回只是一只手落在她腰上，神还避着，气息也不稳，“凉了。”也脏。

    “叫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簪缨心啵地一。

    她不信地低轻闻自己襟领，确实无嗅无味啊。

    每当一场大战结束，卫觎血里的降不来，他就想她，就想这样，却又不敢沉溺于幻想，怕把不住自己。

    他锋利的神从她饱满鲜红的上一掠而过，歪开，再一次去咬她的耳垂。

    那个重逢以来被她暂时忘却，或者说不敢轻提的话题终于不能回避，她凝眉问：“观白，你的如何？”

    卫觎睫微垂，既然心意都与她说开，没有瞒她的意思。“去年偃师关得胜，喝了第一酒，然后就忍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努力等到那一天。”卫觎漆目烁光，声音沉实有力，说完，明明没有几次却已习惯成自然地又去抱她，却被簪缨不动声地避开了。

    那不是到渠成的修成正果，而是洪漫堤的崩塌将来，让他须得不顾一切抓住他仅存的求生之念，以抵挡那一次次想要吞没他的魇。

    赞他，唯独被她鼓舞一句，如泡汤泉，浑舒张，丹田不禁动难忍。

    卫觎动了眉。

    她只要在他前，没有安全这回事。

    “观白、观白——”

    “——我已托付了昙清法师去寻此落。”簪缨的神比他更定，不容他，怕他说不吉的话，“小舅舅，还有时间的，我们一定可以找齐药引。”

    他不如祖将军，他不住了，他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“阿。”

    簪缨听了这话有些奇异，她为了在外行走方便，已经很久不薰香了。早些时候事繁杂，她整日在外奔走应酬，回来后还要接着审批账簿，往往一到时，困得倒就睡，连一日一沐也不能保证。过去那个一日三沐的廷女娥，仿佛已经是梦里的人了。

    簪缨朦朦胧胧地睁开，正捕捉到他偏的一幕，一愣，红着脸爬榻，“我去沐浴。”

    他拉上了她。

    去年吗？簪缨目光茫然须臾，心里有一羽拂过的疼，没有追问他发病的细，上：“不怕，西域那边已有商队渗，虽然通信阻隔，但距离莲开还有半年，有充足的准备时间。佛睛黑石，佛睛黑石我暂且还未找到，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