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黛回到家，被坐在客厅的大黑影吓了一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开灯啊？”她打开吊灯，拍了拍，“续明，你吃饭了吗？”

    顾续明西装笔地坐在沙发上，一手夹着烟，另一手握着手机，好像在想些什么，烟灰缸里堆满了烟。

    “还没。”他回过神，掐灭手里的烟，起开窗，将清苦的味散去，“抱歉，我不该在屋里烟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沉黛换好拖鞋，把自己从海底捞带的小零放在桌上，顺手没收剩的半盒烟，“你上回给的烟，我快完了，这个送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顾续明快答应，“我再给你拿几盒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完这盒，我打算换换味。”沉黛伸了个懒腰，打开一盒妙脆角，坐沙发里，示意他一起吃，“续明，你有心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顾续明意识否认，犹豫片刻，继续刚才的话题，“你不是说过，很喜这款烟吗？为什么要换？”

    “再喜，的次数多了，也会腻嘛。”沉黛没有看见他变得沉的脸，“续明，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顾续明将腰背得更直，如临大敌一般，声线都变得绷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沉黛把蒋军猥亵越茜的照片拿给他看，又放了一遍录音。

    顾续明的表渐渐松弛来，嘴角甚至勾一抹淡淡的笑容，第一时间表明态度：“我明天就让人事发分，开除蒋军，关于越茜，既然她家里有困难，我们商量一，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经济上的帮助。”

    沉黛越听睛越亮，笑：“那我代越茜先谢谢小顾总。”

    她在公司跟着别人喊“小顾总”，两个人还不觉得有什么，如今地换在家里，时间又是夜，话一，气氛便平添几分暧昧。

    “你打算怎么谢我？”顾续明的神变得幽暗，看着沉黛嫣红的，在她觉得尴尬之前，及时回到安全距离，“要不……给我泡杯茶吧？”

    沉黛迅速调整呼，脸颊现可疑的红：“大半夜喝茶，你不打算睡觉了吗？先欠着，改天再说。”

    顾续明笑着目送她上楼，等到周围重归寂静，这才收起笑容。

    他在她那工作手机里了儿手脚，能够实时监控她的动向。

    他还以为，她今晚去酒店，是和旧人私会，回来的时候表那么严肃，是打算跟他摊牌，说些“毁约”、“离婚”的蠢话。

    他真是聪明一世，糊涂一时，竟然自己吓自己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走路一瘸一拐的蒋军灰溜溜地回公司办理离职手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