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怎么了？”顾续明吃了一惊，态度变得更加温柔，放雨伞，轻轻环住沉黛的肩膀，“黛黛，先屋吧。”

    她的外被雨打得半，脱之后，里面浅灰的真丝衬衣也了一片，隐约透衣的廓。

    顾续明绅士地往沉黛上披了条毯，弯腰给她换鞋。

    沉黛心里更加过意不去，往后缩了缩，带着哭腔：“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又发火又掉泪的行为很丢脸，换好拖鞋，没打采地缩沙发里，抱着纸巾盒不停睛。

    顾续明脱西装外，和沉黛的外挂在一起。

    他接了一盆，将净的巾浸，拧得半，弯腰递过去：“黛黛，用这个敷一，比纸巾舒服。”

    沉黛泪望着他，了鼻，连衬衣领的系带松了都没有察觉，哑声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顾续明的结微微动。

    他就势坐在沉黛边，没有靠得太近，也不算太远，低声问：“能告诉我，你为什么哭吗？是我哪里得不好，还是你刚才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沉黛咬咬嘴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摇摇：“没有，你没错什么，我也没有遇到什么事，可能……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，神经比较张。”

    连贺杭都不知她在英国的遭遇。

    她竭力忘记那段可怕的回忆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，乐观开朗地往前走。

    只要她不把黑当成一回事，就不会被黑吞噬。

    沉黛的脸上倔，再度重复：“我真的没事，上楼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顾续明神微暗，并未追问：“那就好。你淋了雨，别急着睡觉，先去冲个澡，我给你煮碗生姜红糖，祛祛寒气，免得冒。”

    沉黛用巾捂着睛，糊地答应一声，忽然没没脑地问了句：“续明，你今天喝酒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