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里有草和掉落的狼，祝珩将燕暮寒扶到里面，燕暮寒中了箭，上还有很多伤，他的衣服都被染透了，像个血人。

    祝珩的上也沾了很多血，他先去看了看，没有刺客追过来，回到山后发现燕暮寒已经过去了，脸苍白，眉锁，时不时发痛声。

    往一看，燕暮寒肩上的铁箭已经被来了，扔在地上。

    趁他去的时候自己了箭？

    真是好样的，祝珩气得疼，没忍住对着迷迷糊糊喊疼的燕暮寒骂了句：“疼死你算了。”

    燕暮寒肩上的伤还在血，祝珩想学江湖话本里的节，从衣服上撕一块布料给他包扎，不知是他手上力气小还是北域的衣服太结实，愣是半天都没撕来，最后拿着带血的铁箭划了半天才撕一块布。

    这给了祝珩很大打击，在脱燕暮寒血淋淋的衣服时，他都没心思害怕。

    伤很，燕暮寒箭时不不顾，四周的血已经和衣服黏在一起了，祝珩一咬牙扯衣服，燕暮寒瞬间发细碎的呜咽声。

    像只受伤的虚弱狼崽。

    祝珩手一抖，将带着血的衣服扔得远远的，他收回之前的话，还是别疼了。

    当初狸猫拖着被打折的伤回到寺里，也是这样哀哀地叫着，一声声幼弱可怜，叫得人心尖都发疼。

    清理伤的时候燕暮寒被疼醒了，一把抓住拿着雪搓他上血迹的祝珩，眸光狠厉，力大的不像是重伤之人，祝珩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碎了：“嘶，燕暮寒，是我，我是祝珩，我在给你清理伤。”

    疼痛使得反应力降，燕暮寒迟疑了一会儿才松开手，低声喃喃：“祝珩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祝珩低了手腕，没由来的伤起来，该是经历过多少苦难，才会在极度疼痛时保持警惕，他自问从前过得很苦，但也不到这程度。

    燕暮寒的意识还不清醒，里盈满了混沌的疑惑：“祝安，你是我的安吗？”

    这个名字……

    祝珩猛地抬起，差咬到了尖：“你怎么知这个名字？”

    撒

    安原本是祝苑给他起的名，希望他平平安安地活去，后来又成了加冠的表字，全天知的不过是他和祝熹两个人，就连他的皇帝爹都不知。

    燕暮寒无从打听。

    祝珩忽然想起四城的初见，当时他咳得昏天黑地，迷迷糊糊间也听到有人唤他“祝安”，原来竟不是错觉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