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珩一看就知他发着疯，忙：“我等跟你解释，你先随我去。”

    房间里，燕暮寒神古怪：“金折穆，就是安心悦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这一声刻意放轻，像是怕再重就惊醒了梦，祝珩心里一，反手牵住他，走到祝熹面前：“小燕，叫舅舅。”

    他只恨自己没有早一讲清楚，明明亲过那么多次了，明明都舍不得看燕暮寒委屈求全了，明明一离开就想念，明明他……早就动了心。

   “安，你喜上谁了？”

    是梦吧。

    “你是燕暮寒？”祝熹愣住了。

    金折穆冷嗤一声：“来了东昭，就别想活着离开了，来人，给我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燕暮寒的表空白一瞬，心里涌起大的喜，但很快就被愤怒和嫉妒吞没，他神郁，整个人上笼罩着一偏执的冷意：“不可能，你骗我。”

    虽然看上去很凶狠，但明显是少年模样，英俊众，同祝珩站在一起很是相，最重要的是，祝珩还要比他上些许。

    金折穆懵了。

    祝珩心疼得厉害，也知他会这样是因为自己甩暗卫离开的缘故，声音放得更轻，哄：“燕暮寒，我没有骗你。”

    金折穆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祝珩了他的手，笑：“叫人，以前不是叫得很顺吗？”

    他如果此时再看不清楚两人的心意就白吃这么多年的饭了，本以为是救祝珩脱离苦海，到来竟成了打鸳鸯。

    突然，一掌拍在他脑袋上，金折穆脸都黑了，刚想骂人，就对上金陵九和裴折，不得不憋了回去，乖巧：“爹，亚父。”

    裴折拍拍他的肩膀，笑意盈盈：“别整些幺蛾让你爹不开心，知吗？不然我明日就让人送你回。”

    说好的彪形大汉呢？

    裴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，同时也阻挡了金折穆看戏的心思。

    金陵九言辞简洁：“我很欣赏燕暮寒。”

    燕暮寒攥着他的手，不动弹，虎视眈眈地盯着祝熹。

    “小燕，你别怕，我不走，我要跟你在一起一辈的。”

    燕暮寒觉得自己像是在梦，不，他梦都不敢梦这么大：“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他喜燕暮寒，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。

    燕暮寒连夜骑赶来，一路上都没有休息过，里遍布着血丝，面容憔悴，上沾满了灰尘和霜气，发都成了灰蓬蓬的一团。

    “我找到你了，所以你要骗我，再离开我一次。”

    说好的青面獠牙呢？

    他还记着那牢狱之灾。

    在辈面前表明心意，实在令人不好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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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了，若非早就动了心，怎么会半推半就地亲密举动，怎么会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祝熹表复杂。

    但他的梦里从来不会有除了祝珩以外的人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！”祝珩回答得脆，清了清嗓，握住他的手，小声，“我喜的人是你。”

    燕暮寒怔愣着，回不过神来。

    他疯了似的，咬牙切齿：“我不会相信你了，我绝不会再放你离开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对面的门开了，金折穆抱着胳膊看过来，冷笑：“燕将军胆很大嘛，只跑到东昭，是嫌自个儿命太了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祝熹陷了的沉默之中，他误会的事好像不止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