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，我还会踩到他的鞋，可见顾鸣章连眉都没皱一，遂大胆迈脚，也渐渐跟上了他的舞步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听他这么说，我松了一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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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平舒，其实我恨的是包办婚姻，从来没有讨厌过你。我只是觉得，我们都应该有自己选择婚姻的权利。”顾鸣章摇了摇，“我现在在的事，其实很危险，不和你说是怕连累你，毕竟我也不知自己有没有选对路。”

    “想教就教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关心你的未来，既然要退婚了，以后还是避嫌吧，你别叫我平舒了，要叫就叫宋小。”我抿了一香槟，决定不顾鸣章变成什么样，都要和他划清界限。

    顾鸣章并不回答，他似乎真的想和我舞。

    无奈之，我只好攀上他的肩背，跟着他的节奏起来。

    我气呼呼地不好发作，不再说话，只希望这支舞快些结束。

    “专心，要撞到后面的人了。”他凑到我耳边讲话。

    “跟着我。”顾鸣章轻轻地搭上我的腰。

    “如此，我先失陪了。”见到张毓甩过来的刀，我放脚杯，匆忙告辞。

    这个顾鸣章和书里写得很不一样，他居然会为了安宋平舒说这话，难他的芯也换了不成？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顾鸣章突然掐着我的腰，迫我靠近，害得我差摔到他怀里。

    宋平舒哪里是变了？她连芯都换了，我真想给顾鸣章一个白，可想想还是忍住了，既然见到他，也是时候该一个了结了。

    “多谢你帮我解围。可是，顾鸣章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于礼貌，我还是谢他向我伸手，不过书里似乎没写他来礼查饭店这一段，这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这样，什么事都瞒着我，以为我不理解你，没有共同语言是不是？”我突然想为宋平舒骂顾鸣章，“好，等亲事退了，我们也别再见面了，以后桥归桥，路归路！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撑到结束，我能气，向顾鸣章发难了，他却先开：“平舒，你想通就好，确实没必要在我这样的人上浪费时间，我会尽快写信回去退还庚帖的。”

    我没有拒绝，抬看着他的睛：“这杯去，我们就两清了。”

    “平舒，来了上海，你变了许多。”顾鸣章打量着我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莫名其妙。”我轻哼一声，以示不满。

    顾鸣章的眸里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愫，我想他一定还在为了理想而奋斗，今天来这里怕也是另有打算。

    “顾鸣章，我，我不会的。”我压低声音。

    “是，宋小。”顾鸣章笑了，他举起酒杯作势要同我碰杯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教我？”我不解。

    “平舒，你一定要好好的”顾鸣章没有言挽留，反而在我背过时，说了一些奇怪的话。

    顾鸣章又意味：“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，你还是别打听了，最近上海租界外面很，平舒，你不要跟他们一起去游行，有些事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。”

    我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，径直走到张毓边去了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顾鸣章仰喝了那杯香槟。

    “见我变了，你还想改变主意？”我故意把话题引到婚约上去，又继续：“这上海确实好，我见识了许多，我也不再是那个只会跟着你背影跑的宋平舒了。我们的婚约，确实应该解除，我想通了，放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学会了。”顾鸣章突然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