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突然想起顾鸣章的“诸多不便”,猜到他已经加了共产党,
东躲西藏,估计是在和警察斗智斗勇。
“有又如何?没有又如何?”我回答得模棱两可,不想他与魏岩对立。
收拾妥当,我准备离开,临行又待
:“意映,别又忘记吃饭了,还有
门一定上锁,切记切记。”
顾鸣章垂,静静地听我说话,任我发
绪。
将黄叶夹在我的书里,顾鸣章皱着眉,恨铁不成钢:“平舒,有时候
见耳听都不一定为实,我告诉你这些,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。”
顾鸣章没有追究底,他将黄叶递到我手上,告诫
:“不要和他走得太近,他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。”
“又是自己人打自己人”沉意映叹了一气。
回了宿舍,收音机里又在播报东北的近况,播送员并不直接汇报战争的胜败,只一味调军民
涨,团结一心,击退日寇指日可待。
“是了,这日
想要‘独善其
’都不容易,还是不要招惹那些是非了。”我
,开始收拾东西。
“我只相信自己的心。”我十分信,这一次魏岩没有变坏。
“借你吉言。”沉意映举起手中的书向我示意。
“你现在说这些话,还有什么意义?”我想起原书中宋平舒至死都没收到顾鸣章的歉,又气上心
:“我不知
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但我还是要说,你不怕死可以,不要连累别人,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不顾一切地去救你的!”
“你别这样说,读书哪里是小少爷的专利,你的成绩还比我好呢,将来一定能得偿所愿,
个‘女先生’,教孩
们读书。”我扫了一
沉意映堆满书本的桌面,自叹不如
。
沉意映瘪了瘪嘴,“好人坏人都是政府说的,我哪里知哦?我只求能安稳读书,毕业后回乡教更多女孩
念书。”
那期画报,便是由他转的,再说他也不像是会窥探主家隐私的人。是伯母?不可能,若她拿了,宋公馆不会如此安静,就算不告知伯父,她也定会找个由
数落我一番的。我最后想到的人,是魏岩。如果是他拿走的,他有什么目的呢?阻止我见顾鸣章,还是不想我与顾鸣章再有往来?
沉意映一脸鄙夷地看着我,又打开了收音机。
“这世上本就没有非黑即白的人,他是什么样的人,我比你更清楚。”我只顾着为魏岩辩白,却不想暴了与他相熟的事实。
我实在是听不去,啪一
关了收音机。
我不愿再搭理他,转离去,只想着
次不要再碰到他才好。
“嗯。”我颔首,关上了门。
“意映你说,这‘共党’就一定是坏人吗?”我突然想知沉意映这个普通学生的看法。
沉意映知我要回家,又羡慕起来,“平舒又回家啊?真好,不像我,连住宿费都要勤工俭学自己挣,不是个小
命,还非要读这教会学校。”
“平舒”顾鸣章话到嘴边却说不。
“你让开,我要走了。”见顾鸣章并无辩解,我偏过去,只当他默认了。
“哎,平舒,你怎么关了?正听到要的地方呢!”我的室友沉意映从床上
坐起来。
“反正我就是不想见你,不想同你再有瓜葛。”尽心里已经埋
了怀疑的
,我还是没给顾鸣章好脸
看,况且就算我全
收到了,也不会真的去见他。
“也罢,我有诸多不便,不好在此久留,你若真想
清楚这一切,可去季风书局找我。”顾鸣章又不安地环顾四周,生怕有人监视他似的。
顾鸣章有些疑惑,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,“你不愿就算了吧,终归是我对不起你”
播送员已经切一条消息,这一条说的是上海正在抓捕共党分
,还要将这些“
国分
”押回南京,一网打尽。
“平舒,你放心,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。”顾鸣章拾起一片黄叶,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,忙追上来问:“你
边是不是有个叫魏岩的?”
我摇:“有什么好听的,每天都说要胜了要胜了,我看前线
本没有这么乐观。”
沉意映笑:“行了行了,别跟个老妈
似的,我会照顾自己的,你也注意安全吧。”
话毕,不等我给予答复,顾鸣章就匆匆而去,消失在了嘈杂的人群间。
一阵风来,灿黄的银杏叶缓缓飘落,一片又一片,带来了
的秋意,也象征了生命的凋零。是啊,秋天一过,寒冷刺骨的冬天就不会远了,这日
只会越来越不好过。
我一脸无措,只得由他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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