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本？”凌云破瞬间来了兴趣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原本。”关山月饮了杯酒，“他曾经在凡俗中有妻女，你不知么？”

    “略有耳闻。”凌云破微微一怔，回答说。

    “忘的修炼方式，便是去找凡人为偶，与对方相守相。”关山月叹息说，“凡人寿命，终有尽。”

    “待偶寿尽亡故，剑仙经历别离苦痛，最终释然放，忘便算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这里面有个关键，便是决不能有嗣。”她话锋一转，呵呵说，“七杀真人不仅与对方有了女儿，还教她修，带她回蜀山。”

    “这本不是忘，而是问。七杀真人的剑，是为了他的妻女而的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师父是放不么？”凌云破怅惘问。

    “我就不清楚了。”关山月摇了摇，“所以，你以为蜀山诸峰，为什么如此针对你们青螺峰？”

    “是苏渐杀人如麻？还是安知素杀人如麻？都不全对。”

    “这背后，其实是统之争。”

    凌云破沉默良久。

    “问的统，为何会如此不受待见？”他面不解之。

    “你有看过剑池旁边的两行诗吗？”关山月不答反问。

    “素鸣素鸣，为何不鸣？”凌云破低声念，“真昧真昧，何其昏昧。”

    “问的上古统，便是从那时起彻底断绝的。”关山月微微笑，“所以我很期待，你们青螺峰能将这条路重新走通，无论是七杀真人，安知素，还是你。”

    她站起来，将酒钱扣在桌上：

    “毕竟，当石女和嫁凡人，都实在无趣了些。”

    关山月翩然离开酒桌，只见周围所有桌的客人，全都齐齐站起来，跟在关山月的后离去。

    凌云破这才明白，为了给两人制造安全的谈话环境，这座酒楼早就被翠竹峰的弟占据了。

    看着店老板和小二们从后堂战战兢兢地来，凌云破叹了气。

    又学到了一新的装方式。

    “小二，打一壶好酒。”他朗声说，“我带走。”

    昆仑秘境，宋河陷阱

    七杀真人的剑，是为了他的妻女而的。

    直到凌云破回到青螺峰，关山月的话似乎仍然在耳畔回。

    那我的剑，又为何而呢？

    “我觉得你其实没必要太纠结。”昆仑镜突然说，“除非你选择绝，否则无论是忘还是问，你都得先喜上一个人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未曾有，何来问？又何来忘？”

    “阿镜。”凌云破郑重其事地，“我不是在考虑走哪条路线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突然低沉来：

    “我只是很好奇，在通往天空王座的路上，究竟是谁值得我为她剑？”

    昆仑镜：……

    会担心你上谁的我可真是个蠢。行吧，我自己了。

    它正要潜识海，不再说话，只听见凌云破又说：

    “读档，我要去昆仑休息。”

    昆仑镜机械念：

    【位一：昆仑太清宗，金岭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