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你……算了，没事就好。”

    寻常人真气难以的几髓腔死角，他这边都用血海之气行注其中，将浊气杂质全都涤净。

    在旁边守护的安知素看来，却只见凌师弟周围有污浊，若黑烟飘漾开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凌云破了，说，“师拉我，我要动符箓了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还是动此符吧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安知素微微一怔，随后立刻反应过来，欣喜，“太好了！这是血海里的征伐之力，尝试你的，要助你洗髓伐脉！”

    很快便有一至至之力，从周窍中逐渐渗。

    “师怎么如此看不起我？”凌云破打趣说，“这区区血海，怎会事？”

    他这边难受得，只觉全汗如雨，很快又和周围血混合一，不分你我。

    此却是雾之中，大雾漫天，伸手难见五指，脚则是清澈面，大约漫到膝盖度。

    换别人，可能只是觉得温舒适，但凌云破毕竟吃过四颗瑶池金莲，上窍比常人多开了半成，只觉那力一便涌经脉，蛮不讲理地横冲直撞，仿佛要燃他的每一个细胞。

里也无任何生，空空，被砂岩完全封闭。

    凌云破闻言恍然，便在附近找了个海底大石，端坐其上，双盘坐，运行蜀山的太上混元密录心法。

    凌云破再次动万里脉神行符，两人只觉得天旋地转，然后视野才慢慢稳定来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他也忍不住心来，便反手将安师抱住。

    “无需挖。”凌云破便拿万里脉神行符来，认真说，“方才是这符箓突然发动，才将你我传送至此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说来，只需要再动一次，便能将你我传送去一地——只是地却是未知。”

    差不多将近半个时辰过去，凌云破的血海之气终于饱和。

    “不说那个了。”安知素展颜笑，“此血海太过诡异，竟无任何一，或许我们得找个方向，从砂岩上挖去。”

    “师，你有没有觉得有些？”

    “锁妖塔中，诸多空间并非理贯通，纯粹朝一个方向前，也未必能突破空间障，还不如借助此符传送呢。”

    这安师什么都好，人又能打，又贴，又护短，就是太过于多愁善。

    安知素实在焦虑，又不知如何是好，只能绕着打坐的凌云破转来转去，转来转去，又转来转去。

    “你且找个地方端坐，然后屏息凝神，吐纳炼气，尝试引导周围血海之气！”

    终于，凌云破睁开睛，瞳孔清澈，肌肤剔透。

    寻常洗髓阶修士，纳血海之气洗髓伐脉，最多也就一刻钟即止，差不多可以将整个洗髓期度缩减到原本的四成。

    凌云破哭笑不得，只能小心翼翼伸手去，在师背上轻轻拍了几，表示安。

    只有差不多七血珊瑚，直海床，端多孔，不断向外咕噜噜吐着气泡。

    一边又伸手去角拭泪，却忘了自己正在血海之中，泪刚便已经全漾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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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到“至至”，凌云破又想起安师曾亲说过，她修行的也是问。

    她心知那是师弟残留于经脉、髓腔里的浊气，此时被吐纳的血海之气霸挤，便暗暗放心来。

    “师，我突破了。”凌云破睁开睛，刚说了一句，只见安师已经扑了过来，将师弟抱住。

    他已经成功突破洗髓阶，化府阶！

    “太好了，没事就好……”她一边如释重负地抱着师弟，不肯松开，喃喃说。

    连抱都抱过了，牵个手而已，没有什么困难的。

    至于剩来的浊气，大多残留在脊髓尾端、脑后枕骨等狭角死，血海之气难以抵达，只能用本真气去慢慢磨砺削除。

    但凌云破却已超过一刻钟，洗髓排浊仍未停歇，要么是因为他天生窍多开，经脉韧，能纳更多的血海之气，要么是因为他的浊气太多，导致难以排除净，因此度缓慢……

    安知素认真想了片刻，说：

    过了一刻多钟，只见那污浊还未停歇，依旧在从凌师弟的孔中缓慢外溢，便让安知素又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两人互相依偎温存片刻，安知素才将他松开，哽咽说：

    确认没事之后，又要忍不住掉泪，喜极而泣……实在是至至得过分了。

    凌云破看着那血珊瑚，忽然说：

    确切地说，由于他的“天生剑骨”天赋，导致全经脉畅通无阻，浊气本难以残留。

    自己稍微了什么变故，她就要提心吊胆，甚至是小题大；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安知素稍有些脸红，但还是靠近过去，轻轻将师弟的手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