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桀桀桀桀。”那团烟雾发了沙哑刺耳的、仿佛在砂纸上的难听笑声，“那婆娘已经被我杀了。小女，你要是想替她的位置，现在还有机会哦。”

    “谁会对你这个老兴趣啊！”姜离谙冷笑起来，轻蔑地，“那婆娘不是乖巧的吗？怎么没能持一个月？”

    “她早上给我煮馄饨的时候，居然问都没问就给我放了香菜啊！”烟雾絮絮叨叨地说，“那么臭的东西，我老人家怎么可能吃得！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只能将她一掌打杀了，然后将她的颅放在府里，这样我找的个婆娘就知在烹饪的时候，先问问我老人家的意思啦……怎么，你旁边这位，是你刚找的相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别说话，小心被我们天抓去绞了！”姜离谙拿起一个法宝，仔细地打量片刻，回跟魏东说，“这烟老鬼是太行山里最好的炼师之一，拿来售卖的都是档品，就是贵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老我唯一拿得手的，就是这铸的功夫了。”烟老鬼颇为自傲地，“照市价多收一成灵石，童叟无欺，谢绝还价。”

    魏东在桌上拿起一柄飞剑，翻来覆去看了片刻，问：

    “鬼藤木的九阶飞剑？打磨得倒是细，只是为什么加了腐？”

    “不加腐，如何提纯其中魄？”烟老鬼不屑地冷笑起来，“尸臭味浸透其中，经久不散，你受得了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为什么要用童血去蕴养鬼藤木？”魏东摇了摇，“凡人血，虽然浊气充沛，但必然驳杂无比。”

    “便是你特意取了年岁小的童，五谷杂粮得再少，也不可能纯到哪里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说些胡话！”烟老鬼顿时恼怒吼，“不用童血用什么？婴儿血不够铸剑分量，多用几个婴儿又会更加驳杂……”

    “何必执着于凡人血呢？”魏东叹气说，“阁未曾听说过九幽魄石？”

    “九幽……”烟老鬼刚说了两个字，剩余的话就卡在了咙里。

    谁不知九幽魄石比凡人血更适合铸剑？但这玩意只生在气沉重的葬岗，或是古战场的地底，哪里是那么容易寻找的？

    “哼，居然晓得九幽魄石，老夫倒是小觑了你。”烟老鬼心中转过大量念，最后说，“我明白了，你是想说你也懂行，叫我不要拿桌上这些劣等品糊你是吧？”

    姜离谙：？？？

    一时间她面的脸极为彩，先前抬举烟老鬼的话语犹然在耳，此时却像是在狠狠掌掴她一般。

    魏东不置可否，听到同步值增加的提示后，只是继续说：

    “阐截覆灭之后，上古铸法也跟着缺失了。九阶的法宝飞剑，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？阁若拿不十阶法来，我们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