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时都可以。”谆芒君笑着说，“不过我建议你们先在这里住上几天，适应一段时间，调整好心境和状态。”

    “大壑，便是这个世界里最重要的阵之一。”

    “回谆芒君，在名为罗衍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在这里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座时间的监狱，犯人在这里几乎永生。但比永生更加折磨的，却是近乎永恒的无聊，以及无法抑制的逃离这座监狱的渴求。”

    石琉璃沉默不答，小心翼翼地躲在罗衍后面。

    书架里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纸质线装书籍，更多的书却是直接堆叠在地上，如一座座隆起的山丘。

    时间逝速率不同？罗衍闻言怔了片刻，慢慢便反应过来了：“那岂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谆芒君坦然说，“发现了归墟的这个特后，龙族便将此地当它们放囚犯的监狱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，你们要研究这座归墟的机制。”罗衍恍然大悟，总结说，“从里面找到抵御大壑封禁的方法，这样才能逃离此！”

    “罗衍……好，罗衍。”谆芒君了，将这个名字记，“罗衍，你说阵法是质和能量的特殊有序分布，那我问你：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，是不是质和能量的有序分布？”

    罗衍耐心地听他说完，才问：

    三人穿过正厅，便来到偏厅之中。

    “而后，随着你们人类的崛起，也陆续开始有人类修士来得此。”

    罗衍：……

    “在这里，你的知每过去一年，实际上你的只成了三日，外界的时间也仅仅过了三日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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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敢说研究，曾经学习过。”罗衍谦虚说。

    许多修士站在书架或书堆前面，有的正呆呆地沉溺阅读之中，也有的就着案奋笔疾书，神狂。

    石琉璃正要说话，罗衍已经回答说：

    “这个世界，便是一个大的阵法。或者说我们理解的‘阵法’，本来就是在学习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机制。”

    罗衍微微张大了嘴，觉有某明悟从心底生起。

    他们之中有人类修士，也有龙族大妖；有衣着古朴从未见过的，也有穿着上古阐截两教袍的。

    “因为位于大壑，归墟的时间速非常特殊。”谆芒君微笑起来，“时间在这里逝得非常缓慢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都是在你们之前，同样不幸落大壑，被我救到归墟里来的修士。”谆芒君淡淡解释说，“大壑之中，有绝的封禁之能。修士无法调动真元，只能在海里缓慢沉。”

    “永生啊，多么无聊的词汇。”谆芒君慨起来，“所有来到此的修士，最初有放纵享乐的，有刻苦修炼的，亦有无所事事的……但到了最后，全都集中在此研究归墟大阵了。”

    “阵法是一质和能量的特殊有序分布状态。”

为阵法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现在所看到的，这整个大厅里的所有书籍——如今大概已经十万册了，全是他们研究的心得资料。”

    “恕我直言，请问这有和‘监狱’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谆芒君了，“这座归墟便是由一大阵构成。”

    当然，这终归是不切实际的妄想，因此罗衍便轻轻拍着边颤抖的石大小，问：

    “在此地被当放监狱以前，曾经有不少龙族前辈误此，又无法逃离大壑，便只能对此地大阵行研究，期望找到逃离之法。”

    石琉璃：……

    他站起来，示意两人随他过去。

    “但唯有在这归墟之中，修士并不会受到类似的限制。”

    “那太好了！”谆芒君抚掌大笑，“这么时间了，终于又来了一个懂阵法的修士！人类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罗衍则是沉思片刻，回答说：

    没有手机和网络，自然是这个样的。两者皆有，我可以苟到世界毁灭好吗？

    哭哭啼啼石大小

    罗衍便作心有戚戚状，心里则是不以为然：

    “那么，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研究归墟大阵？”

    “太为何东升西落？万为何会坠落地？受后为何化为云气？”谆芒君摊开双手，仿佛咏唱般朗声说，“我们的世界，是在一条条编织好的规则系运行的。”

    唯一的共同，就是表特别怔。

    只见偏厅里放望去尽是书架，仿佛迷的墙般，将大厅割裂得支离破碎。

    “毕竟一旦你有无限的时间，你便会发现那些让你痴迷的好，在时间无的冲刷本什么也不是——总有一天你会厌倦的。”

    “咦？”谆芒君里闪过异，“你对阵法有研究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