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位老者看似寻常，但两人作为剑仙的直觉，还是察觉到对方渊渟岳峙的气势背后，是某极其远的位阶境界。

    “苏渐最近可好？”关家老祖闭问。

    “家师状况尚好。”安知素回答说。

    “可曾关？”

    “未曾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没关，你怎么知他状况尚好？”家老祖睁开睛，略带戏谑地问。

    安知素微微皱眉，只听见凌云破在旁边说：

    “青螺峰统未绝，说明家师状况尚好。”

    “哈！”关家老祖顿时失笑，看向凌云破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，玩味说，“倒是好一张利嘴。”

    见对方并未然大怒，凌云破也暗自松了气。

    这老祖应该对青螺峰并无恶意，只是想试试我和师的胆气，如今看来，倒是过关了。

    盯着两人看了片刻，关家老祖才缓缓说：

    “青螺峰落到今天这境地，倒也不能怪你们，属实是苏渐咎由自取。”

    “老祖此言，恕晚辈不敢苟同。”安知素立刻挑眉说，急得凌云破连忙拉住她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你苟不苟同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关家老祖哂笑起来，嘲讽，“就算苏渐站在这里，也不得不承认是他自己的责任，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否认？”

    安知素沉默难言，凌云破在旁边无语，心中汗。

    如果苏渐在此，当然会承认是自己的责任，不然难还能把责任推给徒弟不成？

    安师这么说，只不过是一表态而已，谁想到会被这关家老祖抓着攻讦？仙人就可以装傻听不懂是吧？等等……我好像知，关山月的恶劣格是哪里来的了。

    “昔日我便和苏渐说过，他若不改了他那死的脾气，迟早有一天要毁了自己，甚至是祸及家人。”关家老祖继续冷笑说，“因缘果报，天理循环，你们看如今可曾应验？”

    他看着安知素：

    “你若是只知效法你那师父，一味与人斗狠结仇，迟早会落得同样的场。”

    安知素沉默不语，凌云破坐在旁边暗自思索，只听见关家老祖又转过来，和他说：

    “你倒是不像你的师父师，是一个聪明识机的后辈，难得。”

    凌云破微笑起来，心想这评价好像有耳熟。

    “也就是苏渐闭关，让你师代为收徒，你才能因缘巧合拜青螺峰门。”关家老祖冷哼一声，“若是让苏渐来选择，便是你的天赋再好，也是决计不可能青螺峰的。”

    “老祖这说得岔了。”安知素又忍不住辩解说，“师父最欣赏剑天才类型的弟，而凌师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