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，“小师弟，我两条都是麻的。”

    “先找个地方坐吧。”见石大小仿佛是耷拉着耳朵的兔，罗衍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，便打趣她，“以后还随不随便吃东西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吃了。”石琉璃瘪着嘴儿，“我已经完成洗髓了。”

    罗衍：？？？

    他微微睁大睛，像是在分辨石琉璃的脸上表有没有作伪。然而，从她的睛里只看到了单纯的绪。

    某“已经得到了想要之，但却付了重大代价”的既喜又懊恼的绪。

    “不知为什么。”石琉璃拢着袍摆，在地上找了净之坐，龇牙咧嘴地，“骨髓里的残余浊气，一脑儿地全都去了……虽然过程实在是很痛苦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青萍剑忽然说，“她之前吃的鱼，就是珠发白没有视力的，唤作‘无浊’。”

    “东海有渊，不知其。有鱼无浊，合化生之，之耳聪目明，尽沉疴……总之，这鱼只生在浊气极极沉的海渊里，但之却能涤除人的浊气，这倒是和朝元气脉有共通之。”

    罗衍：……

    要啥来啥是吧？合着真就是无敌运呗？石大小你这个不讲理的玄学……

    嗯，等等，好像现在可以派上用场。

    “师！”罗衍突然肃然说，吓得石琉璃猛地一惊，“糟糕了！”

    “什么糟糕了？”石大小茫然问。

    “走错了！”罗衍沉痛懊悔的神，“先前的某一，我把地图步骤给记错了，现在已经不知走到哪里去了！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石琉璃似懂非懂地了，“不过师弟应该还记得来时去路对吧？那我们是要原路返回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罗衍讨好地笑笑说，“来都来了，先把前面探完，如果全是死路再回也不迟。只是这次既然是脱离地图的探索，就让师来选择路线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石琉璃有些心动（居然让我来带路），又有些得意（师弟承认了错误），脸上便故意为难说，“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，让我在里都听你的嘛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必须收回先前的狂妄发言。”罗衍谦虚地微笑说，“师的天眷运，胜过我那陋不堪的拙劣智计，何止是成千上万倍？”

    “如今所幸有师在此，便不到我再继续对行程安排指手画脚，妄自涉。就请发挥您那得天独厚的直觉和幸运，带我踏平这不堪一提的区区五气朝元吧。”

    “能不能别说了？我要吐了！”脑海里，伴随着虚伪同步值的刷屏提示，则是昆仑镜差绷不住的叫喊声。

    第二座“归墟”

    三岔，往左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