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对着黑熊狂吠的家犬般，厉而荏。

    至于恐惧的源……其实和其他师一样，都是来自于大家共同的、“和蔼可亲”的那位师父。

    彩蛾仙，在天老里，是最喜怒无常的那一位。

    她每每招收弟，都会选择青可的小姑娘；

    她每每召唤，也几乎都是拿弟来当祭品。

    至于挑选祭品的标准，凡是活到现在的师们，基本都已经摸透了师父的习惯：

    心思愚笨的、实力低微的，以及看不顺的。

    由于天这玩意属于消耗品，在和敌对战的时候尤甚（参考艾真知对上魏东，不得不引爆三个趁机遁逃），因此在彩蛾仙门修，既不能过于调，也不能过于低调。

    过于调，就会被彩蛾仙留意关注，然后哪天遇到她心很差，看你不顺，直接抓你当天祭品。

    过于低调，就会被彩蛾仙看轻无视，然后哪天遇到她心好，清完弟，最后挑你当天祭品。

    这里面的分寸极难把握，不知有多少师就栽在这个上面，香消玉殒，恨而终。

    但姜离谙能活到现在，自然对彩蛾仙的格基本摸透——她之所以随意置徒弟如羊牲畜，是因为在她的心目中，只有结了金丹的弟，才算得上是天的一名修士。

    至于没有结丹的，无论是炼气、洗髓还是化府，在她里都与凡人无异。

    而对教而言，凡人不过是施法材料而已。

    如今彩蛾仙门，姜离谙已经是辈分最小，实力最弱的一位。那些晚于她门的师妹们，基本都已经被师父抓完死光了。

    在没有新人门之前，假使什么时候师父又要炼新的，自己便大概率会被挑中。

    好在十多年前，师父和某个蜀山剑仙斗法落败，狼狈归来，顺手就捉了二师祭品，如今正在扬州大盘山的天本闭关祭炼，至今都未曾炼成关。

    在师父关之前，自己必须多杀几个师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，等师父关后，发现筑基境弟如此之少，才会去招一批新的弟回来，将自己从实力最弱的位置上摘除去！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要对艾真知手，原因其实也很简单：她实在是太能了。

    驻守在石屏山碧烟分多年，将诸多事宜都打理得井井有条，让师父觉得她“一人能好几人”的活，从而就没那么迫切去收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