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。

    御剑离开金岭范围，不知不觉，便抵达了极西之地，也就是以前徐应怜练习大光明火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师妹要不要来试试？”秋天微笑说，“从洗髓阶升到化府阶，真气会被凝练成真元，对法威力有极大加成。”

    徐应怜心想无事，便默默。

    她朗声诵咒“浮游九晨，放光万仞”，顿时从鼻中无数烈焰，席卷呼啸向前方岩，瞬间便将近百丈范围的山岩尽数烧蚀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徐应怜也有些吃惊。

    想不到升至化府阶后，大光明火竟有如此威力！

    她心中暗喜，嘴上却矜持问：

    “如何？比之师兄的雷法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相当优秀。”秋天如实说，“威力上不及雷法，但范围却远胜之。以我看来，和五雷正法乃是同一等阶的力法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徐应怜淡淡，心里却无比喜悦，又问，“最近有一事，不知师兄是否听说？”

    “何事？”

    “有前辈在扬州遗留统，其后人在天姥山发现了某仙家遗迹，故而归派上报。”徐应怜娓娓来，“据说戒律堂相当重视，已经派了三位前辈过去确认了。”

    秋天心中微微一笑，原来是白玉京被发现了。

    如此说来，神霄雷法很快也会随着老士的归派，被送到昆仑藏经阁去，后续可以将其学之。

    “师兄。”徐应怜望着远葱岭，缓缓说，“人生易逝，如白驹过隙。便是成了修士延寿，其实也不算久。”

    “我年幼还未在昆仑学时，在家中唯好读书，看过无数壮志未酬、人生抱憾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“因此我暗暗发誓，此生绝不要留任何遗憾。即便未能登仙，寿数有穷，至少也尽了全力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师妹之所以如此要，只是因为人生苦短，不愿平庸度过。”秋天笑着说，“所以才务求各方面都要到最好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徐应怜说，“便是选择侣，也不例外。”

    嗯？秋天诧异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他当然瞬间秒懂了师妹的意思，“即便是选择侣，我也不愿委屈自己，去选择我不满意的人”。

    “但是。”徐应怜看着葱岭上方的天空，低声说，“我虽然始终追逐师兄的脚步，也常因为求而不得，和师兄置气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但我并不讨厌师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