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般沉默得让人有些害怕，玄都掌教原本还想询问她事经过，只是见她这般怔样，仿佛即将发的平静火山，一时间又不好多话，只能小声代令狐楚：

    “且先让琉璃冷静一会，等她恢复过来，再问他石鼎遇袭之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石琉璃突然抬起来，轻轻挣脱了罗衍的怀抱，向玄都掌教行礼说，“掌教阁要问什么，琉璃自无不言。”

    见她这般一反常态的样，罗衍、令狐楚和梁若华，心里不约而同地咯噔了声。

    这和辈对话的礼仪倒是无可挑剔，可石大小什么时候注重过礼仪？违和实在太过烈。

    玄都掌教便温和说：

    “不急，不急。琉璃你先节哀，过几日再问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于蓬莱至关重要，还是先代清楚为好。”石琉璃依旧没什么表，只是机械说，“父亲和我，是在返程的路上遇袭的。”

    “从何返程？”玄都掌教问。

    “郁陵岛。”石琉璃回答说，“位于蓬莱以西北一千五百里，孤岛一座，周围并无其他大岛。”

    “该岛四面环崖，中央有孤峰，峰有紫府秘境，父亲听说之后，才带上我前往探索。”

    “遇袭地，位于从郁陵岛返程途中海上，距离蓬莱约七百里左右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这番话说的极有条理，以至于玄都掌教颇意外。

    琉璃这孩其实是聪明的……大概是因为这次丧父失怙，所以才成熟起来了么？

    “关于袭击者……”他再次开问。

    “正要和掌教分说清楚。”石琉璃轻声说，罗衍注意到她抱住自己的手在微不可查地用力，“为三人，均为女，元婴境界，修为因我见识短浅，却看不来。”

    “其中一人着黑袍，脑后成髻，用骨簪固定，中央有一绿，驱使天为之攻慑，天为半透明骷髅模样，往来驾绿烟，有恶声……”

    “天宗主独孤邪。”万象仙人捋须说，“此贼法极其，非寻常修士所能敌，你父亲……唉，时运不济。”

    石琉璃微微，继续说：

    “另外两人，同样着黑袍，却是劈散发，相貌妖艳且五官相近，宛如一人，面苍白如纸，驱使无形天……”

    “鬼母妹。”玄都掌教严肃说，“独孤邪的左右手，为虎作伥。”

    石琉璃将这几个名字记，低声说：

    “有些事，弟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