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不忘之能，这方面的需求可以削减到最低。”

    “话虽如此说……”施兴为难的表来，“但拜天工坊，却没有师父，这着实说不过去。施家也非我一言之堂，族老们对此肯定会有疑虑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是族老的意见，那便有另外的说法。”石琉璃淡定说，“若我猜得没错，施家族老并不关心施晴能学到什么，他们只关心施晴拜天工坊之后，能给施家带来怎样的利益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此跟你说明吧：施晴拜天工坊之事，最大利益并不是她的成，而是广陵施家能借此机会，得到蓬莱玉清观的资源。”

    施兴原本还在用手指拨杯盏，听得此言，意识停止了手里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铸的问题，并不在于缺乏市场，而在于前期投的成本过。”石琉璃继续说，“便是在蓬莱玉清观里，拥有完善铸能力的，也只有我们天工坊一家。无论家父是否在世，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若施家对此抱有顾虑，最终没有让施晴拜我们天工坊，那打算让她拜谁家门呢？”

    “在东海诸多宗派里，找一家掌握炼技术的门派拜师，大概是你们目前考虑的替代选择。但那些门派虽有技术，难也有足够媲蓬莱玉清观的资源储备，供施晴练手学习铸吗？”

    “退一万步说，就算施晴能掌握铸技术，那么结丹呢？放整个东海，哪个宗派门的筑基境弟，结丹的成功率最，想来也不用我提醒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拜师之事，并不仅仅是授业解惑而已。修路上，财侣法地皆不可或缺，还是需要综合起来考虑的。琉璃冒昧，言尽于此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石琉璃便抬起茶杯，小啜饮起来。

    施兴坐在对面怔了半晌，突然苦笑说：

    “琉璃，我昔日拜访石鼎老，也曾见过你多次，却不知你这般能言善辩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天工坊真有什么传承渊源，才使得门群英荟萃，人才辈……我这边是没什么异议了，只是此事还得和族老们商谈，暂时不能立刻给你们答复，还请海涵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石琉璃了，又给罗衍抛去。

    罗衍便起告辞。

    带着石琉璃离开广陵郡，罗衍便忍不住问：

    “琉璃，我也不知你何时变得这般能言善辩了。”

    石琉璃沉默片刻，说：

    “罗衍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罗衍好奇问，觉石大小将他的手臂抱得更了些。

    “以前是父亲在支撑整个天工坊。”石琉璃缓缓说，“今后……就要靠我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