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若是跟石琉璃也赌咒发誓，那不是纯粹变成为哄女孩开心，而果断选择说谎的屑人了吗？

    “罗衍！”石琉璃带着哭腔，小声地乞求说，“你也会一直陪着我的，对不对？不会像父亲那样离我而去……”

    只见她双红，泪光盈盈，梨带雨，楚楚可怜，还在微微发抖，仿佛即将被抛弃的小动般，就这样地看着自己，以至于罗衍也有些招架不住，便将睛一闭，牙齿一咬，心里一横，认命说：

    “琉璃！你放心，我不会离你而去的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满脸带泪的石琉璃就亲了上来。

    自我规制石琉璃

    次日清晨，罗衍双无神地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元还在。

    石大小昨晚大抵是真的怔了，不仅不肯乖乖定，而且还整晚赖在他的怀里，不肯离去。

    她时而哭泣落泪，黯然神伤；时而又主动要求亲亲抱抱，仿佛神分裂似的。

    罗衍也不得不时而和她贴贴，柔声安；时而又勉推拒，好声劝说……“勉推拒”这形容有些过分，仿佛别倒转，但确实是事实。

    因为石大小似乎已经豁去了，摆任君采劼的模样，打算将全都给罗衍。

    你敢要，我就敢给！

    罗衍却是真的不敢要……哪怕不提什么德责任之类的玩意，也要想想昆仑镜和青萍剑还在看着呢！

    我是间谍又不是演员，凭什么现场给你们看？

    便是将来正要成事，也得先将青萍剑丢室外，再让昆仑镜也化形去才行——当然，现在肯定不能当着石琉璃的面掏镜取剑，所以就没法发生任何事。

    好在石琉璃对此也是一知半解，害羞地和罗衍亲了半天，反而把自己亲得不过气，最后便依偎着他睡着了。

    罗衍也是抱着她不敢动弹，怕将她吵醒后又要继续腻腻，只能默默维持打坐姿势，将吐纳炼气之术反复运转，行大周天，顺带反复压腾起的绮念。

    就这样吐纳炼气了一整个晚上，修为居然小有，真是离谱。

    谁说女人只会影响修速度的？

    次日清晨，等石琉璃床更衣，门以后，罗衍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睛，然后疲惫地向后躺倒在床上。

    我累了，也变了，但这一切值得吗？

    “夫君醒了？”石琉璃端着小碗，从外面跨门来，“我给你了早饭。”

    她说这话的时候，依然是淡然沉静的模样，和以前活力满满的青少女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不过比起石鼎老刚离世的那段时间，动不动就发怔或是沉默的样，如今已经算是多了许多人味儿了。

    “我熬了一些粥。”她来到罗衍的床边，用调羹轻轻搅动，“尝尝？”

    罗衍也没有不好意思，跟自家妻还客气什么？便伸过去喝了一：

    “好鲜啊，加了贝虾米？”

    “错了，加的是菌菇。”石琉璃摇了摇，还要继续喂他，被罗衍接了过去：

    “我还是自己来吧。”

    他一边小喝粥，慨着石琉璃的贤惠，一边又突然想到了徐应怜。

    徐师妹啊，好好学学！看看人家石大小是怎么当妻的？

    当然，这话他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。

    若是真有那么一天，怕不是第一时间直接吓，落荒而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