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东沉半晌，回答说：

    “本门统，乃是承自上古截教的万法通玄老。至于许掌门说的‘通玄门’，终归是已经失传，其统如何，与我派有何渊源，我确实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那妾便冒昧问上一句。”许如烟眯笑，“贵派的炼气术，是否唤作《消上灵分擘清浊经》？”

    魏东心思微转，：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是了。”许如烟击掌笑，“虽然外人基本不知，但我们这些过来人却是清楚：四千年前的通玄门，其炼气术统唤作《消上灵浊经》，可使其门修士能轻松驱动大量浊气。修炼毒法的威力，也是其他修士的好几倍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驱使更多浊气，遭遇反噬的概率也更大。但传说这通玄门的炼气术并不完善，完整版本唤作《消上灵分擘清浊经》，是可以解除浊气隐患的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许如烟的声音顿了一，突然：

    “却不知魏掌门，是否有兴趣重现昔日通玄门的荣光，来继续领袖凡生群雄呢？”

    魏东早有心理准备，此时也不意外，反问：

    “这是你们灵秀山的意思，还是你们三派的共同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都不是。”许如烟微笑说，“这是仙人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此决不可留

    许如烟轻飘飘的一句话，就把魏东给沉默了。

    什么，仙人已经研究决定了？

    你说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万法通玄门掌教，怎么突然就胜任到凡生宗主了呢？

    我连那位镇派仙人的面都没见过呢！

    当然，称呼那位仙人是“镇派仙人”，其实并不怎么准确——因为那位虽然是家仙人，却已经沉迷佛法很多年了，早就不再凡生的事，否则凡生也不会沦落成现在这个样。

    举个例，就像是红楼梦宁国府里的贾敬，空有能力而不肯背负责任的典型。

    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什么“仙人决定你来当这个凡生宗主”，就明显不符合常理了。

    除非……仙人就是地狱的！

    不对不对，地狱只能有一个仙人，就是那个老罗。

    以对方那“世界为棋盘，众生为棋”的弈法，不大可能会和另一个仙人平等合作，除非是互相利用的关系……这么说来，这位家却沉迷佛法的仙人，其实也是在伪装？

    可恶！连仙人都开始演戏了，这个超级卷的世界还能不能好了？

    脑海里转动着千百个念，魏东不动声地和许如烟用言语周旋。

    姜女在他旁乖巧状，一言不发，实际上耳朵都已经竖起来了，耐心默记他们的对话。

    只有飞天夜叉懒洋洋地驼背垂手，一副无聊透的模样。

    魏东的言语滴不漏，就是不肯直接答应当凡生宗主，让许如烟也有些暗中烦躁。

    说实话，有警戒心是正常的，但凡是个在六活着混的正经修士，都不会相信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。

    然而，换一般人就算戒备，那也是摆小心翼翼的姿态，谨慎试探。

    而这魏东哪里有半战战兢兢的样？分明是有恃无恐！

    许如烟心思微动，忽然便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声音。

    她怔了片刻，便看向李昭烈、赵鹤两人，收起笑容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