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姜离暗若有所思，“我明白了。对鬼、天这些大宗而言，‘为大宗修士’的骄傲自豪是理所当然、与生俱来的，所以他们不会太过看重这些虚名。”

    说来也怪，看着瘦纤细的一个姑娘，贴上来却是满满的丰腴，以至于魏东也有些把持不住，连忙镇定心神，淡定说：

    仔细想想，就算是引起怀疑，也绝对想不到“我和秋天乃是同一人”这方面去，多就是怀疑“魏东此人怎么每料必中？太妖孽了些吧”。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。”她开始尝试理解人族的兵家思维，兴致地说，“夫君的意思是，因为双方都想尽量避免损失，因此这战不会大打，但大概会久打。就像是角砥河，看似谁先了力气，谁就输了，但实际上比得却是谁先松开手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目前联合起来掠夺昆仑，难不是符合所有人的利益吗？”姜离暗继续问。

    “要预估的话，最支持战争的肯定是鬼。他们有着非常烈的利益需求，也能接受较的战损和时间成本，因此肯定会决主张打去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若不发兵牵制，则将有被切断关中联系的风险。”姜离暗利地回答说。

    “如今宗门在我手里被凝聚成型，正要借助战争行重塑。只要继续胜利去，便能给本宗修士们带来烈的骄傲自豪，而这些又会成为他们继续战斗去的动力。”

    “我再问你：既然只是为了牵制，又要避免战损，那庚真人会如何选择？”

    “那还用问？自然是咱们六了。”

    “其次大概是我们凡生。”魏东继续侃侃而谈，“实际利益倒在其次，但盟主之名对我们过于重要。凡生过去期一盘散沙，空有大宗之名，却发挥不哪怕一半的实力，几乎每个人都受其害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战争，并不是攻之战，而是一场攻心之战。哪边的宗门修士先丧失作战意志，被迫退这场对抗，哪边就算是输了。”

    攻心之战，一提到“攻心”，姜女立刻就来劲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魏东便缓缓说：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魏东好整以暇地说，“既然只是为了牵制，则必然不可能攻，以免战损过度。”

    这对我继续维持神秘人设，想来也是有好的。

    “确实。”姜离暗了，心想难怪那小婊砸三天两往这边跑，来得那么勤。知的说她是打探报，不知的还以为她是来充当妇的呢。

    “那夫君觉得这场战争，谁会先丧失战斗意志呢？”姜离暗抱住魏东的手臂，笑地问。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魏东不知怎么地，忽然也有莫名的不安——我这样教她，不会事吧？

    “但是对凡生而言，我们失去这‘大宗修士’的荣誉已经太久了。难怪我看本门修士，似乎大分对这次战争的态度，都没

    “那当然不是了。”魏东哈哈笑，“虽然是掠夺昆仑，但预期的收益和能接受的战损，各个宗门都是不同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姜离暗便单手托腮，有些清纯憨的傻笑来，天真问，“是因为五个宗门，心不够齐的原因？”

    “娘，我其问你：昆仑为何要发兵铁城山？”

    嗨，自家的娘，能什么事啊？她难还能把我吃了不成？

    “只围不打？”

    魏东淡淡笑：

起怀疑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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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离暗略作思索，试探答：

    “若是只围不打，如何让修罗相信昆仑有攻之意呢？如此一来，威慑力度便然无存了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魏东了，“依靠利益捆绑起来的联盟，自然注定会因为利益分歧而解散。这个弱过于致命，和昆仑太清宗实在没法比。”

    然后突然又有些懵：你说我一个堂堂大自在天，怎么开始学习起人族的兵法了呢？真有这个必要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