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。

    经过石琉璃的提纲挈领和文字加工，已经变成了简单移动的教案，罗衍便只需照本宣科来念就完事了。

    来到课堂之上，罗衍淡淡扫视了一圈外门弟，便冷淡地开始授课。

    略微乎他的意料，这些外门弟都异常地安分，没有什么自不量力的、来遂自荐的麻烦。

    授课结束，罗衍便拿起教案，毫不犹豫地转离去。

    在外面的走廊上，他遇到了接班授课的步虚老。

    “步虚前辈。”罗衍恭谨行礼。

    “景云啊。”步虚老有意和他打好关系，便停来与他攀谈，“第一次授课，觉如何啊？”

    “只是例行公事而已。”罗衍摇了摇，“这些弟里，没有什么好的苗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。”步虚老捋着胡须，说，“若真有什么好苗，一般也不会在外门弟里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今年我蓬莱的优秀人才，确实是比以往少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罗衍便诧异问，“这是为何？”

    “听说那昆仑太清宗的庚真人，就在近日居然结婴了。”步虚老缓缓说，“加上今年又是昆仑开山之年，多少家族宗门地盯着他的门，恨不得将族里的优秀弟往那边去呢！来投我们蓬莱的自然就少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罗衍便作“恍然大悟”状，叹气说，“正同侪此人杰，本是幸事。但那庚锋芒毕太过，此以往，未必是福啊。”

    这话正好戳中了步虚老的微妙心思。

    须知蓬莱一直以来视昆仑为老大哥，表面上是恭顺平服，首是瞻；暗地里也免不了对老大哥的霸，在背后恻恻地腹诽几句——这不要钱的风凉话，恰恰就是蓬莱老们最听的。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步虚老赞同说，“先前教围攻昆仑，关中地区甚至一度易主，可见这昆仑太清宗也早已不复昔日盛。”

    “紫薇掌教亦是一代人杰，架不住教了那魏，竟能生生将六合如一，同共退……这庚真人结婴固然是喜讯，只怕那魏知晓之后，必有针对的后手啊。”

    虽然是用一副“好担心昆仑啊”的语气说来，但里却又有微妙的“你以为你很厉害吗”的讽刺，罗衍也是迅速秒懂，便合步虚老一起唱衰昆仑，很快又拉近了几分关系。

    闲聊完毕，步虚老便去授课。罗衍这边正打算回天工坊，忽然又被玄都掌教派来弟，叫去后殿参加层议事。

    后殿之中，几位层老已经齐聚一堂，和玄都掌教谈论着最近突发的变故：不是别的，正是昆仑庚结婴之事。

    罗衍在旁边听了片刻，才晓得因为昆仑任掌教继承人确认，各方来投蓬莱的英弟数量，几乎是锐减了百分之五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