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如天的自在祖师，就已经被度怀疑是被人鸠占鹊巢了，不仅近年来的行事风格与往常大相径，且行事严重偏向凡生的利益，其余事务概不关心，连门主和两位资老的陨落都没未声，以至于天势力如今分裂得极其厉害，再无昔日和鬼互相打擂称雄的能力。

    考虑到姜离暗离派自立门后，就任的便是凡生副宗主，因此这里就衍生一个合合理的推论：无论自在祖师是否被调包，此事肯定和姜离暗这个最大受益人脱不开关系。

    能将仙人纵于掌之中，这得是什么样的实力准？

    正因为如此，如今即便是最无所畏惧的安知素，也没敢贸然朝姜离暗发动攻击，只是摆了拼死一搏的架势。

    石琉璃退后半步，袖中铜板已经扣在手里；徐应怜不动声，心中已经开始询问凤澜。

    “此人不好对付。”虽然没法用法术探查，但凤澜还是本能地觉到了危险，“我建议先撤。”

    “只怕不好撤。”徐应怜用余光打量安知素，心想能不能让这个蛮冲上去扛住，我好趁机撤退。

    然后便发现石琉璃也盯着安知素，似乎是打着一样的主意。

    安知素一言不发，虽然摆了临阵架势，但飞剑却一直未曾将去，这对于习惯抢攻的她而言着实少见，只能说天生剑心似乎也察觉到了打赢的概率微乎其微。

    “不要那么张嘛。”姜离暗笑眯眯，“老，是这里吗？”

    “回门主的话。”飞天夜叉颠颠地凑上来，在空气中闻了几，说，“这里确实有门主大人的气息，只是味很淡，应该没有在这边停留多久，往东北飞去了，而且离去的速度很快，追查起来比较困难，不如问问这几位路人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可曾见过我们凡生的宗主？”姜离暗笑眯眯问。

    没人回答她的问题。

    安知素是纯粹应激状态，如临大敌地盯着对方，本没有考虑和她沟通。

    徐应怜则是多想了一层，晓得现在对方还想从这边问答案，因此暂时不会轻易动手……但若是回应，这个“暂时不会”可能就要去掉了。

    石琉璃面搐，仿佛想到了某可能，袖里抖动几，暗中起卦，却不好挽袖去看，只能用指腹摸瑟其上纹路，辨别正反。

    但姜离暗却不给她那个机会，只是淡淡吩咐说：

    “既然答不来，那就杀了吧。”

    三人顿时如坠冰窟，一秒只见姜离暗再次化作黑雾，朝东海方向急速飞去，瞬间便消失在海天的界线上。

    飞天夜叉则是凶神恶煞地迎了上来，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三人，嘿嘿笑：

    “先吃哪个比较好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