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觉得很奇怪吧？比如修士明明可以定，但为什么要睡觉之类的……”

你担心酒里有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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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有没有。”陈观连忙否认，“我偶尔也会睡觉的。”

    是啊……石鼎老将他的女儿给了我，可是我后来却……

    “琉璃，少喝吧。”见娘不停地倒酒饮酒，陈观也无比心疼，“其实补天之后，我本也打算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以了。”石琉璃温柔地

    但偏偏就是这看似神平静的姿态，让他心里仿佛刀绞，不敢去看琉璃这表背后掩藏的沉痛苦。

    “我当时一直在想，是不是我错了什么，夫君你……”石琉璃举起端着杯的手，将睛藏在了手背后，声线微颤，“不要我了……”

    修士定就好了，也没必要非得睡觉吧？陈观心中吐槽，却不敢说。

    倘若琉璃娘此时痛哭涕、撕心裂肺地哭嚎，亦或是愤恨痛骂、恶毒诅咒他……他都能想到应对安抚的方法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有几次，他也拐弯抹角地试探我对你的态度和看法……怎么说呢，当时我什么也不懂，但对你至少是不讨厌的。父亲大概是看了这一，便终于决定将天工坊和我，在未来的某一天都给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。”不知是否是因为酒力，还是见陈观对自己并无戒心，她原本冰寒般的脸也松动来，了几分缱绻般的忧伤，“自从夫君不告而别那一日起，我每天晚上都辗转难眠，无法睡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在和夫君成亲后，我时常在夜里梦到父亲。”石琉璃幽幽说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“我曾经以为是死去的父亲托梦给我，但后来才慢慢反应过来……其实是我太想见父亲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仿佛极其锋利地刀般，在陈观已经血的心又扎了一。

    “你摆那样自责的表什么，夫君？”石琉璃仿佛微醺般，脸颊带着淡淡的绯红，浅笑起来，“再陪我喝一杯。”

    陈观沉默地举起杯，和她的杯沿碰了一，随后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石琉璃放杯，缓缓旋转了片刻酒杯，喃喃，“都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成亲之后，我才时常去梦里见父亲。我想要告诉他，我和夫君生活得很好，叫他不要过多挂念……”

    石琉璃又给两人满上酒，低声说：

    石琉璃见他一喝完，便也将杯举到嘴边，抿了一。

    “哪能啊！”陈观意识便否认，随后又镇定心神，温柔说，“琉璃，你昔日可是不喝酒的，突然这样……我有怕。”

    “但父亲也知，时值大争之世，正邪对抗越发残酷，他也没有把握能永远保护我去，所以后来才找到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他……自从母亲陨落之后，将我保护得太好了。我始终生活在他营造的那一方天地里，过着没有苦难和忧愁的幸福生活。”

    陈观见她只是眶微红，却无半泪痕，显然是很用力地忍住了，心里不由得更加愧疚。

    “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。”石琉璃继续说，给自己再次斟满酒，“毕竟你要补天在先，答应父亲在后嘛。非得归咎责任，那也是父亲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陈观了，心想我有素鸣剑，也不怕这酒里有迷药，便仰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石琉璃沉默良久，说：

    “琉璃……”陈观弱叫。

    “你先喝了这杯酒，我就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