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到弗兰女士，那位严肃的蓝袍女巫一直以来对克丽缇娜要求严苛, 把少女得苦不堪言, 克丽缇娜不止一次偷跑来找她们玩。少女不懂为什么其他女孩不需要学习礼仪、历史、地理、甚至是各地方言等那些除了巫术以外的东西。奥斯陆就像她的另一张嘴，替她解放天，自由自在地歌唱。

    当时安柏只是说弗兰女士本担任多国的廷教师, 莳萝还想着真是一个博学严肃的女士, 就是苦了克丽缇娜。

    但现在回想, 也许弗兰女士什么都知，她早早就在为克丽缇娜的未来准备。

    莳萝的直觉告诉自己，这不是她能手的事。

    “加油啊，克丽缇娜。”她小声祝福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克丽缇娜了睛，一脸困盹地从毯上爬了起来，柔的棕发蜷曲在丝白的睡袍上，可得就像是从冬眠苏醒的小熊，莳萝忍不住冲过去给她一个熊抱。

    “哇，太晒了？我睡了多久了？”克丽缇娜不愧是小女巫排行最，她很快调整状态，迅速收拾一地杂。

    莳萝看着她迅速换好衣服，用布巾裹好漂亮的发，昨天还在和她聊天谈地的女巫同伴，眨间又成了绿翡城一位不起的女仆。

    〔潜行者〕和〔易容〕就是指这个吧。莳萝想就算对方当不成公主，也可以去当刺客了。通法的刺客，哪怕是假扮人类贵族的银狼王也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克丽缇娜端了一盆要给莳萝梳洗，但被莳萝推拒，她可没真的把自己当小。

    莳萝最后还是重新换上那件银法袍，这件从谷以来就陪伴她的宝贝，昨晚的月光将它晒得崭新发亮。法袍随着主人的想法改变，一贴上肌肤，纯银的衣料就恍若抖落霜雪的绿叶，线条崩裂又重合不同的剪裁和样，最后化作一件墨绿的贵女束腰轻装，裙襬不偏不倚，恰好就落在少女脚尖。

    “低调不显，又能看莱斯特的家族，不错！” 克丽缇娜的评让莳萝一就充满自信，毕竟这位才是真正的潜行大师。

    克丽缇娜去拿早餐。莳萝一抱起大白鹅，奥斯陆就迫不及待着陆盆，

    牠夸张地卷动翅膀，就彷佛要洗给芜菁看，浅浅一滩被震得四溅，莳萝远远看去只觉得景象颇为骇人，彷佛煮小鸟，都可以再加一颗去。

    女巫们都说，越聪明狡诈的动就越净，就像某只小狼，明明是一只狼，每次见到他都是净净，银盔甲雪白发亮，金发璀璨得像光，哪怕是变后，也是一伏贴蜷曲的巧克鬈发，睛甜得像动的蜂，比任何同龄的人类少年都还要……

    莳萝迅速扯回思绪，捶死心中的小鹿无数次。克丽缇娜现在满脑都想着找到狼人，自己现在可是左右为难，一不小心就要落实月女巫的叛徒。

    她一边梳理着大白鹅的羽，一边整理思绪……

    “嗡嗡嗡…”

    莳萝皱着眉，竟是从大白鹅净的羽一只大苍蝇，绿翅，她还没嫌恶心，芜菁就毫不客气地一吞了送上门的小心。

    房间的橡木门被敲醒，是克丽缇娜的声音：“莳萝，厨房忙翻了，我只拿到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