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如果她没记错，克丽缇娜说过，血玫瑰的真名是艾斯梅何赛林，一位背叛帝国女王的侍女。雅南如果是来自萨夏的第一批血鬼，又与血玫瑰共享一样的姓氏……贵族姓氏大多都罕见且独一无二，不可能有这巧合吧？

    黑发少年皱着眉，瞳艳如鸽血的宝石，在暗夜中闪烁着妖治的红光。他冷冷扫过那些眷属，他们应该听从自己的命令，此时却一步也不敢接近那该死的狼人，

    她的思绪被穆夏的嘲讽打断：“喔，真是太人了，十五年了，看血玫瑰把你腌成像条烂虫一样，从地狱千里迢迢爬到圣城这里，是为了完成自己远亲的遗愿毁灭教会？”

    教会严厉防堵的血之瘟疫，对将死之人来说却是神之解药，人群中的尖叫声早已没有先前的恐惧，而是歌唱般的愉和兴奋。初生无知的女神从一开始就踏了的宴会。

    一直卑微得恨不得藏尘埃的少年毫不掩饰轻蔑笑：“至神睛瞎了，我们都知你是什么玩意，野兽。”

    月灵吓得不敢说话, 莳萝隐约间看到收藏家正跪在地上，男人虔诚地亲吻雅南脚的衣袍，就像在亲吻自己那尊完无缺的大理石像；就像雅南说的，只需要付一疼痛的代价，就能迎来不朽的礼。

    雅南鲜红的目光一转，落在莳萝上，瞬间又旖旎柔的酒：“母神，他说得也许没错，我曾地狱，但正是妳穿越无尽的冥河，将我的灵魂从地狱带回来，赐予我救赎和自由，我是为服侍你而重生的仆人。”

    但其实就连雅南自己也隐隐约约觉到，那是来自的本能，无法克制地恐惧比自己更加上位的存在。

    雅南冷冰冰开：“这是迎接母神降临的宴会，在座所有人都是即将迎来新生的贵客，我们唯独不迎野兽，给我去。”

    月光雕琢少年的面容，纤丽的眉散发着异样的白，就好像面又带着另一张面，一个角又扮演另一个角；女神的信徒、游船的戏、血的……让人永远看不到他的真面目。

    莳萝神在两人之间犹疑，心中升起一荒谬，怎么觉这两只好像已经认识对方了？现在是在叙旧吗？

    无奈只能将苗转到别的地方，雅南厌恶地瞪着那只狼王，他不敢轻举妄动，狼是狡猾贪婪的动，黑狼连月亮都敢吞噬，他的母神有多么丽，就有

    月灵也沉痛无比表示：【莳萝，如果这次这只狼真的护住了妳，我绝对亲笔替他写一封给月女神的推荐信！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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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雅南笑了，莳萝从没听过他这么笑。他低低笑声，彷佛夜晚的海冲洗上白沙，魅惑的海妖在每个音节起伏姿，试图拽取岸上的灵魂。

    他开每句话都充满着傲慢的残忍，像是用冰冷的刀刃解剖着死人，将所有脏臭摊在光任人检视，雅南有一瞬间被激怒，但他很快意识到陷阱，又重新上面。

    莳萝：打起来、打起来，她用最心的梅酒赌穆夏赢！

    说人话，请说人话！莳萝气到脑袋发，她如果可以动，现在就直接把雅南打回地狱。有人这样恩将仇报吗？她不是救赎他，是不小心杀了他全家吧？

    穆夏也回以一笑，碧澄的瞳转为铄金，轻描淡写地反击：“我是她的使，而你一只血虫妄想玷污我主人的灵魂，雅南 何林，你应该和血玫瑰一起地狱。”

    血玫瑰？！莳萝在穆夏怀里睁大睛。

    突然被人扒了净，雅南的笑容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我才刚从地狱爬回来，可不想再回去了。”他的声音又变回难听的嘶哑，柔媚的浪退去，只留糙刺人的砂砾。

起逃跑和追逐的步伐, 为这场血之宴献上了独一无二的开场舞。

    穆夏似乎猜对方在想什么，银骑士轻声呢喃，恍若祷告：“至神在上，赐予我力量不被邪侵袭。”

    “从地狱回来又如何？野兽，你连地狱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莳萝觉冷风冰凉凉拍打自己的脸，她却依然动弹不得。月灵在她耳边猜测大概是要等雅南那该死的愿望实现，也就是“表演”结束，反噬的神力才会解除对自己的禁锢。

    虽然不能动弹和言语，但她脸上表很好说明一切，雅南不敢直视少女神祇的怒火，她只需要用一个神就能将自己重新打渊。

    金发少年面无表，漆银的盔甲为他眩染上神圣的光辉，就宛若回应神明召唤的骑士。

    某两位主角显然还没有打算结束表演。黑的使和猩红的眷属站在舞台上对峙，两个毫不在意四逃窜的人群，只是继续试着用神杀死对方。

    “明明是个失败品……为什么？”为什么会超越从诞生就是完整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