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双方同意的法异常棘手。”

    就像小人鱼和海巫婆。莳萝用自己的方式理解，这次安柏没有取笑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想象和故事。

    她隔着剔透的酒杯看过来，璀璨的金发散落在脸庞，碧绿的瞳潋滟波光，宛如被困在杯中的人鱼。

    大的月神银狮罕见一丝苦恼，那是吃过亏的表：“是啊，只要妳同意了承诺，换了誓言，妳便了自的声音，海女巫的力量就能如同一样无孔不，对妳予取予求。她们掌握名为动的法，无远弗届，永不止息，那正是大海和季风权能的展现，足以与星空抗衡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女士的告诫犹言在耳，莳萝打量着面前的海女巫。

    灰寡妇海峡年垄罩在暴风，那里的海女巫裙袍拖曳着腥的气息，苍白的面容浸满哀愁，而前女诗人却恍若明媚清盈的晨光，她的声音是从海面窜升的汐沫，莳萝在她上可以窥见晴海和红酒湾的丽景。

    但就如所有海女巫一样，她捉摸不透，嘴角似笑非笑，藏在暴风的海怪和躲在清澈河底的蛇并没有多大的差别，只是一个是在狂风暴雨中将妳撕碎，另一个是用温柔的甜毒将妳溺毙，场都是被生吞活剥。

    思此，少女神祇托起迷醉的灵，指尖闪过清亮的光，恢复神智的灵赶忙躲女神的庇护。

    莳萝发自心赞叹：“两位女神的祝福使妳的音乐胜过千言万语，既然妳我都是知晓隐密之人，想来就不需要再多说虚言了。”

    女诗人在音乐的掩护轻笑：“这里没有秘密，黑发的月女巫，东岸的血统，莳萝，妳的名声就如鸟一样响亮，我的朋友们都在到寻找妳呢。”

    莳萝忍不住闭上睛，啊，她忘了……海女巫正受雇柏莎来追捕自己。

    少女脆揭开纱，漆黑如夜的发披落而，眸着暗星的光：“妳打算捉捕我吗？为了十二只白海豚？”

    十二只海豚是海女巫的悬赏，也是她们召唤半神姬玛的代价。

    空气中泛涟漪，琴声变得柔弱，琵雅收敛起笑容：“那是个诱人的价码，但我早就已经放弃了这不自量力的想法。妳遇见姬玛，却又在她手安然离开，我们从海女神那里借来的骏也拦不住妳，它们害怕妳，敬畏妳，拒绝再听从我们的命令。只要我脑没，我就不敢犯女士妳的权威。”

    小女神意识抱好怀中蓬松无害的大白鹅，在心底给那两只差被扯成秃的海怪兄弟说了一声抱歉。

    莳萝走上前：“妳不需要害怕我，也不需要敬畏我，我的女士安柏一直称呼妳们为来自大海的姊妹，我也可以这么称呼妳吗？”

    琵雅眨了眨明亮的眸：“妳可以继续称呼我为琵雅，我来自红酒湾的紫罗兰妹会。我曾经见过安柏女士，在众女神殿的盛宴上，月女巫散开乌云召唤星光，绿仙女的舞蹈引来蝴蝶，我们海女巫用鹦鹉螺笛和月琴为她们伴奏，那场盛宴持续了七天七夜，我们祝福遇到的每个女人，每个人亲如姊妹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莳萝不由得想起记忆，在森林载歌载舞的新月少女们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月光牵引汐，我们的女神亲如手足，我可以称呼妳为莳萝吗？迷路的月女巫，妳为何一人闯这个危险之地？”

    莳萝正想开，但很快回神。她瞇起睛看着面前温婉可人的海女巫，她手的琴声不知何时变得甜，清澈的溪渐渐变成醇厚的酒。

    可恶，红酒湾的海女巫，真的是一条狡猾的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