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赏面倒影，月灵就像她心中的小小人，得意又害羞地颤动翅膀。

    地球有一个叫死海的湖，只不，盐度极的湖使人们可以如游鱼一样在面漂浮。先前月灵带来的石屑正是盐，莳萝也才发现这里是一座天然的盐窟，她们正漂浮在一条生在盐窟的地死河。

    提兰娜轻声提醒：“我们不敢给这里取名，言语是力量，而名字就是最有力量的咒语，在这里所有名字和文字都被诅咒了。遗忘是一封印，我只能说这里是被世界遗忘的地方，一个无人知晓的静默之地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在悠悠扩散，宛如无形的纹：“传说那些守墓人从这里偷走了一样东西，正是因此他们才有能力背弃契约，我们曾经请圣城的术士寻找，后来，他们都死了。”

    地世界没有日月，也忘却时间。灰、黑和白的盐晶石闪闪发亮，宛若静默在一片午夜的海。莳萝注意到河底已经现石化，雪形和松针状的硝凇就在面绽放，凝结而的盐像极了白化死去的珊瑚礁石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，莳萝想起了幽死寂的冥河。

    “听闻月女巫的成年礼是狩猎狼首。我们海女巫也背负重责，我们在这里替大洋女神看守沉重的秘密，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，有弱小的女巫承受不住，在沉默和好奇中发疯……”

    如果莳萝那时选择坐上珊瑚石座，那苦祭司永远也不会带她来这里，作为一个新生的女神，她还不够资格踏足大海的禁地，但少女却选择卸神的光辉，走她们之中。

    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了，既是女巫也是女神，弱小又大，也充满睿智，她比所有信徒都更接近神，同时也比所有神都更接近信徒。

    莳萝果然没有让她们失望，受月亮祝福的少女双眸明亮，轻声一个可怕的事实：“妳们没办法控制这片域。”

    河动着远比大海更苦涩的盐，正如死海的名字一样，没有任何生可以在生存。死寂沉淀的咸失去动循环的生命之力，海女巫的歌声和咒语得不到响应，她们在这里就宛如失声的人鱼。

    莳萝倒不觉得惊讶，就连月女巫都有虚弱的亏月之夜，海女巫自然也并非无所不能，直到她听到提兰娜一句话：

    “什么都逃不过殿的睛。是的，哪怕是我等苦祭司面对这里的苦涩之也毫能无力，但请不用担心，我们在船上很安全……”

    安全？所以这里是有什么不安全的？少女神祇面一凝，意识就将几个虚弱的海女巫护在后。

    莳萝抬打量这片死寂之地，试着从岩隙找隐藏在黑暗中的生。

    【莳萝妳往看吧……】月灵害怕地敛翅膀

    面？面是咸，绝不可能有生生存……

    船底微微一震，莳萝收回所有猜疑，她就不该把地球科学适用在法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