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之后的审讯，明黛和宗季初都没有参加。

    果然是言害人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外门弟，他之前连自家宗门的掌门都没怎么见过，更别提那些修仙世家的家主级别的人。

    明黛：“去。”

    平日里她大分时间都是在和学生打，只要学生不犯什么原则的错误，总是能教就教。

    她别开脸去，一像是苍老了十岁，“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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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孔方：“况已经传回了宗门，想来各位师已经在安排人着手调查了。”

问那范氏，没想到一来就撞上这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既然明黛都这么说了，宗季初自然没有异议，孔方也只能着地跟上。

    “字面意思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是被明黛那态度给气到了，还是嗓喊劈了，发了一会儿疯之后，范氏终于慢慢冷静了来，默默地泪。

    但显然周奉本人并不这么想。

    “这是据范氏的回忆所整理来的名录。这大半年的时间里，他们先后作案三次，拐了差不多十多个小孩。”

    他意识地瞧向后两人：“还去看吗？”

    来都来了，当然得去看看了。

    范氏沉默地盯着明黛看了一会儿，似乎是在权衡利弊，但最终还是心中的仇恨占据了上风。

    “这就要看你的回答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说实话，周奉之所以走到现在这一步，完全是因为他自甘堕落，和宗家一关系都没有。

    来的路上，明黛习惯地打过许多腹稿，但这会儿看见对方这副疯的样，却什么都不想说。

    明黛：懂了，官排异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拱手慨：“宗家主明大义。”

    苍城距离剑宗虽然不近，但关系一直还算不错。更何况兹事大，他不可能袖手旁观。

    “可怜天父母心，这会儿还不知有多少个家正在四寻人呢，弟先代他们谢过宗家主了。”

    “听范氏的意思是，小孩的灵换起来要比大人的灵更方便，尤其是像阿阮这还未引气的，成功率更。”

    范氏：……啊啊啊！！！

    他微微颔首：“二位放心，我立刻代人去办，最多两日，一定问个结果。”

    孔方见状偷偷松了气。

    明黛：“当然是抓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打算怎么置他？”

    宗季初掩拳轻咳两声，摇摇：“不必客气。此事多少也算因宗家而起，这是我们该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但此时此刻，她却清楚地认识：对于某些极端的人来说，讲理是行不通的。

    孔方：“基本上都是小孩儿。”

    逻辑人。

    说着他便唤来侍从，当着几人的面将事代了去。

    “我说。”

    在执勤弟的带领，几人很快便来到了关押范氏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说着又转看向一旁正垂眸阅读名单的宗季初：“不过之后可能还得劳烦宗家主这边再从周奉那边手实一。”

    明黛：=。=

    “还我儿！”

    但好在宗季初十分合。

    等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之后，孔方总算折返回来，将两份一模一样的名录摆在两人面前。

    她摊手说：“不好意思，好事得比较多，命不该绝，羡慕吗？”

    不过两人也并没有走远，转去了赵大娘和蔡老伯所在的房间，将之前的况又详细了解了一遍。

    孔方闻言有些动。

    来之前他还胆战心惊的，生怕自己哪句话没说对、惹恼了对方，没想到这位新上任的凡人家主竟如此通达理。

    明黛挑眉：“专挑小孩手？”

    一瞧见明黛，原本还在恸哭哀嚎的范氏立刻扑了上来，面目狰狞地喊：“是你？”

    前者是翻翻嘴打打太极还行，实际对审讯一窍不通，去了反倒添；后者则是碍于份不便参与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没死？都是因为你！”

    还是社会主义铁拳更适合他们。

    她哑着声音问：“周奉那狗贼呢？”

    周奉原本是宗家家仆，绑的又是宗家小少爷，这会儿他人落到了宗家手里，剑宗倒是不好直接把人要过来行调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