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疯：“你知到了？”

    明黛嗯了一声，神凝重。

    她从前并没有见过灵泉，也不知正常的灵泉应该是什么样——但起码不应该是这样。

    这里是专门看灵泉的地方，没有昼夜，也没有其他生灵，空中萦绕的这些白雾也自然是由灵气变化而来的。

    从来看，这天坑里云雾飘渺，一望无垠，灵气好似无穷无尽，可事实上，近千米之也只剩了那些没有实质的雾。

    倘若将这天坑比寒潭，那么真正的灵泉便只剩了一个池塘，并且还在持续不断地缩小。

    哪怕明黛心有疑虑，也不得不承认——此灵泉正在不断衰败。

    不几十年，将会山穷尽。

    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得这个结论的，但直觉便是如此。

    不过她并没有把这话说来。

    老疯叹了气，慨：“天意啊。”

    明黛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，直接追问：“什么天意？”

    老疯没回答她，反倒转手掏了一个玉盒，盒一开，中间赫然盛放着一颗通纯黑的。

    他取那颗，抛云雾之中。

    接到灵气的那一瞬间，那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，骤然冒许多黑气朝周围的灵气席卷而去。

    可与此同时，云海中也陡然掀起一气浪，毫不犹豫地将那吞“腹”中，黑白战。

    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化作齑粉飘散，黑气也随之消散殆尽，云海重归平静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，但明黛却能觉到从那灵泉里传来的一丝喜悦与不满足。

    就像是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，滋滋地尝了一，结果发现一就吃完了，连忙嚷嚷还不够。

    明黛意识地看了旁的老疯，但对方脸上神不变，看不来究竟有没有知到。

    他沉声：“自古以来，天地万，相生相克。灵亦是如此。平衡一旦被打破，便是不死不休。”

    “近千年以来，大量灵泉消弭，灵气也日益衰竭，修行越发艰难，剑宗也难以幸免。”

    “先辈们不想坐以待毙，便于百余年前开始秘密派人外寻觅灵泉踪迹、除卫，你爹娘便是其中之一。”

    “那所谓的云游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是个幌罢了。”

    幌么……

    明黛微微怔神，一时半会儿竟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
    她理应是没有任何的。

    毕竟那两位只是她名义上的“父母”，同她并没有半分联系，哪怕是原主留的记忆当中，也只有只言片语的描述。

    但不知为什么，此时她心中却有一说不来的低落，就像先前听岷玉在梦呓中惦念起他的父母时一样。

    是因为这的原因吗？

    “所以呢，这和会又有什么关系？”她冷静地问，“总不会是我爹娘遇到了什么困难，需要我去营救吧？”

    老疯先是一愣，而后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“年轻人，果然敢想。”

    明黛：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