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檀垂眸，眸光渐渐黯淡：“女儿都听父亲的。”

    “郎君真是的，过去的事就过去了，云檀难得回府，你还说她作甚么？”薛氏，“玥娘，珏儿，快来给二请安，你们许久没见了，有好些话要说罢？”

    陆云玥撇嘴嘀嘀咕咕：跟她有什么话好说。

    陆珏尽同陆云玥一样，对陆云檀极为不喜，但还是上前几步：“见过二。”

    动作极为随意便是了。

    陆云玥见自己哥哥都上前行礼了，也不不愿随着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陆云檀自然一一回礼。

    回礼后，神轻飘飘地落在陆珏手中拿着的画轴上。

    她的神直白不避讳，外加她的那双眸极为漂亮，就这么盯着一样东西，屋的每个人都注意到了。

    “你看什么，又不是你的——”陆云玥不满。

    陆承昌握拳咳了声打断了陆云玥的话，继而看向陆云檀：“云檀，早上玥娘瞧见了这轴画，说很喜，为父想她上次生辰没送她什么礼，便将此画赠与她了，你一直在中，玥娘的生辰也从未送来什么，不如就给了她这轴画，当弥补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她拿来的。

    陆云玥与陆珏互看了一。

    陆云檀眸光更淡，但面上却多了丝轻笑，笑中隐着一丝酸涩：“云檀听父亲不知说了多少遍想要一轴柳宁的真迹，原以为父亲是真想要的。但父亲疼女，再喜的东西也是可以割让给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陆承昌以为云檀不在意此事，顺着她的话：“自然，哪个父母的不是这般，你若有什么喜的，为父自然也会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云檀谢过父亲，”陆云檀脸上轻笑还在，只是那笑中的酸涩已经消失，剩淡然，“不过，父亲此事却错、也说错了。”

    陆承昌皱眉。

    “女儿自知不该说父亲的不好。但有些事不说又怕父亲以后在官场上行事差错，酿大祸。”陆云檀低，“若只是什么小件，父亲女心切，给我们也便罢了，可像这等有价无市之，甚至连当今圣上都想得到一轴的柳宁真迹，父亲就这般转让，可考虑过送礼之人？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你送的吗——”

    陆承昌说到一半，话吞回嘴中，云檀尚在中，哪来的本事去寻这么珍贵的东西。

    那有本事寻来的，无非是……太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