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李成乾如同疯的样貌，没有一丝当年的雄姿俊伟，眶青紫凹陷、面苍老不似这个岁数。

    他的父王，似乎已经放弃了他自己。

    罢了。

    李明衍突然放弃了所有的反抗，反而抓着李成乾的手往自己的肩上狠狠刺了一剑。

    楚霄带人亲自上了城楼，正见这个场景，大喊了一声：“殿！”随后赶让人打李成乾，让其不再发疯伤人。

    “救云檀。”李明衍捂着自己的肩膀汩汩来的鲜血，但面无一变化，而是看着宿卫房，踉跄着走过去。

    陆云檀一直在听外面的动静，听到楚霄的一声喊就知殿肯定事了。

    一时心火急躁，原本微疼的肚更疼了，但还是拼命忍着想推开沈姑姑。

    沈姑姑知此时势已经很不利了，怎么可能还放过现在唯一的筹码，更加用力的拽住陆云檀，一边拽，一边对月昭：“娘娘！我们得赶走了，拿陆云檀人质，让他们放我们走，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条生路了！”

    月昭没说话，皱着眉。

    她想沈姑姑说的是对的，然而一转，看到的是陆云檀被血染红的裙。

    前一闪过当年，被送产时，开始也是一裙的血。

    她指着陆云檀的裙，愣愣：“姑姑，她血了。”

    “血？”沈姑姑顺着月昭的视线看到陆云檀的上，其面容惨白至极，满都是薄汗，而裙淌着血。

    这时，李明衍和楚霄就要冲来，月昭挡在门，冷冷地看着李明衍。

    李明衍闻到一的血腥味，知可能发生了什么况，冷静：“你们可以走，我放你们离开，我现在就让人带你们离开！但你们要把云檀给我，她需要大夫！”

    “娘娘！不能答应他！”沈姑姑喊，“不能放走陆云檀！”

    陆云檀只要还活着，就绝对不能放！谁知放了会什么事！

    李明衍咳嗽了几声，捂着肩膀上的手渗了更多的血，可他本无心注意这些：“我绝对不会对你们动手，云檀给我！”

    “娘娘！你快决定吧，带她一起走，我们会有一条生路的，”沈姑姑着急，“让他们给我们备——”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沈姑姑的话还没说话，陆云檀已发一压着声音的惨叫，声音撕裂，像是经受着无比的疼痛。

    月昭什么话都不说，她只看着陆云檀。

    她一步一步靠近陆云檀，看着她那毫无血的脸，惨白如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