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，发现是一份退位诏书，淡声：“您正当壮年，朝廷与百姓需要您。”

    李成乾笑了：“有时听你这孩说话也好玩，什么时候学会了这说辞，什么壮年，我已经老了。至于朝廷与百姓，那个时候，可能还需要我大刀阔斧去什么，现在，除了西南与西北两地，尚有敌国扰，其余地界百姓安居乐业，欣欣向荣，正需要像你这样的君主，而不是朕了。”

    而且，他已经累了。

    不止是上的疲惫，而是神上无尽的空虚与疲乏。

    李明衍也想到这了，没有再反驳李成乾。

    李成乾该说的话也说完了，：“云檀还在等你吧，别让她等久了，你回东吧。”

    李明衍没有抬脚，而是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李成乾问：“怎么了？还有什么事要说吗？”

    李明衍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：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李成乾一愣，这称呼，自打伯姝去世后，他便没有再听明衍这么叫他过。

    李明衍继续：“我一直想对你说的是，我没有恨过你。我很想恨你，至少在母亲刚去世的那段日，可我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假的，你对母亲，对我，我能察觉。”

    “但能察觉到这些，可又亲耳听见你杀了她，产生了割裂，我该恨你，却不到，我愧对母亲，我甚至厌恶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李成乾听到这里，红了眶。

    可他这么大岁数了，又是个男人，怎么好对着自己的儿掉泪，偏过，抬望，好把泪憋回去。

    “我庆幸，我现在知真相，庆幸这一切都有原因，”李明衍轻声，“我与父亲你，与我自己，和解了。也自然希望，父亲能有与自己和解的那一日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李明衍向李成乾鞠了一躬，走了。

    李成乾满脸都是泪痕，叹了一气，不似往日忧愁，尽是释然。

    李明衍回了东，去的时间并不，他猜测云檀还在小园，便直接往那走了。

    可到了小园，一望过去，并没有看见人，李明衍的心一提了起来，正巧一个小太监跑过来，见到李明衍，连忙：“殿，娘娘在那里呢！”

    是在这片湖后面的假山那，李明衍走过去，发现承恩殿的不少人也都围在这里。

    但就是看不清里面在什么。

    看见李明衍来了，包围的人都让了开来。

    他见云檀小小的蹲在那里，一会儿便站了起来，脸上红扑扑地抱着怀里什么东西走过来，用帕遮着，看不清，但很快像献宝似地掀开了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