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随意翻开一页，目光上被左上角的那张照片──他们的婚纱照──引住。她久久凝视，看了叶佳诚一后，把相簿闔起。

    安乐笑笑，「你讲这个嘛？我刚一瞬间还以为你是我爸爸，在促我赶快嫁人呢。」

    她把行李箱放到后车厢后，上车。

    一阵沉默后，叶佳诚突然开，「安乐，虽然我说我还没有放弃……可是，如果你有新的对象，你觉得他和你得来的话，那就不要错过。」

    他明白就好。她暗自庆幸自己最后的别，没有透一丝哽咽。

    「那我要不要也回去一趟？去解开爸妈对我的误解。」安乐其实不太想去，但她不是小孩，她必须负起该负的责任。婚姻是两个人所共同承担的，就算离婚，也不代表从此一了百了，法律上的关係或许是，人却并非如此。

    计程车驶离之际，安乐看见叶佳诚从袋里拿了香菸与打火机。

    突然说变就变，而且还看不任何徵兆，这才是最让她无法释怀的。她有不悦，但他们毕竟是辈，也曾是她的爸爸妈妈，缘分一场，她也不好对佳诚说什么。她了解书颖的格，她只烦恼书颖会不会想替她说话，而和父母得不兴。

    两人心照不宣，之后刻意不谈较严肃的话题，时有时无聊着些无足轻重的生活小事。

    「书颖不认同爸妈的看法，一直和他们沟通。爸妈听不去，反倒又多唸了几句，书颖受不了便和他们起争执，所以……我也不知该怎么说，总之，气氛不是很好，我明天还要回去一趟看看爸妈。」他为了这件事，心里也是一团。

    叶书颖是佳诚的妹妹，和安乐同姊妹。当书颖得知她和佳诚要离婚后，曾经来找过她，恳求她不要和佳诚离婚。当时，书颖在安乐面前哭成了泪人儿，她耐心解释选择离婚的原因，不停地安抚，才让书颖停止哭泣，理解并尊重她的决定。

    临近五，安乐到厨房，开始准备晚餐，叶佳诚也跟着去。

    所以，她清楚，书颖是站在支持她的这一边，只是，她万万想不到，佳诚的爸爸妈妈竟然不谅解她。离婚在绝大多数人的中算是件丑事，当初她早已好心理准备，但让她惊讶的是，她之前特地和佳诚回他父母家一趟，而他们两老始终和顏悦，表示这不关他们的事，年轻人自己不后悔就好。

    「我还有梅，不是吗？」她没有正面回答，意识闪躲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他们再度静默，直到她站在路边，挥手招来一辆计程车。

    他已经戒菸三年多了，因为她讨厌菸味。

    「对了，睡觉前，你问我家人的反应怎么样，那你呢？」安乐问。

    「回到家不要忘了给我打通电话。」他说。

    离婚后，安乐自然是搬到新的住，除了梅之外，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住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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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叶佳诚脸凝重，迟迟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「他们……他们从没有说是你的错，只不过……有对我发过几次小牢而已。」

    「和你一起菜啊。」

    安乐本想拒绝，可她想，今日一别后，自己将不会再为这个男人厨，索就由着他去。两人一起分工，很快便好了三菜一汤。

    安乐并不傻，上就了解况。她不怕他忌讳，直接脱：「他们觉得是我的错？」

想继续睡却睡不着，所以，起来到走走，到书房的时候，突然想看一相簿，就拿起来看了。」

    「不然，我陪你到你上车就好。」他说。

    她同意。

    她说：「这可得好好收着。」便把相簿放回原。

    安乐在心里叹了气，她知他没有说实话。

    叶佳诚有些急躁，他连忙：「安乐，千万不要委屈你自己。你对你自己和他人都理智得过分了，总有一天你会因此受伤的，到时候，如果没有人陪在你边，你该怎么办？」

    「不用麻烦了，我搭计程车回去就好。」她不想让他知她住在哪里。

    「我有打电话跟她说，但她没有给我答覆。」

    饭后，安乐稍作休息，向叶佳诚别。

    「书颖也会回去吗？」

    叶佳诚微微张，言又止，憋了一会，他说：「让我载你回去吧。」

    安乐听得叶佳诚的烦躁。既然他说不用，她也不会擅自行动，避免巧成拙。

    她这才知他什么都了解，他明白她会与他划清界线，不会再给他机会，于是，他重拾起了菸。

    「你没必要回去，我是说，你没必要为这件事心。」

    叶佳诚把相簿递给安乐。

    这话过于委婉及蓄。

    「好，再见。」她说。

    「书颖呢？」安乐问。

    两人并肩走向几个街区外的那条大路。

    她疑惑，「你要嘛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