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，哪怕是小银行，既然过去能生存来，未来随随便便破产的机会就不是那么大。至于说伪造票据，如果是完全陌生的人搞诈骗，那倒是可能。可这期合作的人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！

    你伪造银行本票，先不说收款人会不会上法院告你，又或者私用让你难受的方式‘解决’。光是你还在这个关系网中生意，这件事传去，就够你受的了！生意的地方有的时候可以很无耻，信誉差一些也没关系，但有的时候又很讲究这些呢！

    而相较于银行，票人破产的可能真是多了…再加上等待兑现的时间成本，各奇奇怪怪的风险，大家就都心中有数了。

    “今日到账期了，他们来央求我，请我接受这些，这也是他们从零售商那里收来的。我问他们，之前说好的只要现金的，怎么拿来这些，他们就扮可怜的样——”

    奥斯汀夫人打断了奥斯汀先生：“也可能是他们真有难，若是能帮忙，还是多帮帮他们。早先你的事业能够开始，也是多亏了这些分销商。”

    奥斯汀先生大笑着揽着奥斯汀夫人的肩膀：“我的好太太！你总是这样善心…放心吧！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有难，我能不知吗？如今生意越来越大，我才知和你生意的每一个人，最近的动向都要清清楚楚的才好！”

    “消息不灵通，比不会生意还糟糕！因为前者是能叫你被欺骗的…生意糟糕的人大多起家都不能够，也谈不到讨论他们了。但我却在同行的讨论中，知了不两打人，就是因为消息不灵通，最终受人欺骗，黯然破产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敢说，那些拿本票来找我的分销商，从手零售商收到这些票的时候，先狠狠地刮了一顿——至少收了六厘利息，甚至更多！如今的商人，多数都兼着利贷呢！只不过名义上不叫作利贷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到底，便是欺负那些零售商，他们不认识什么像样的贴现商，而且就算认识也没用，他们本小利微，信誉自然不，那些好贴现商也是不给他们贴现的。”奥斯汀先生大概是想起了自己街小贩时在这上吃的苦，现在说起来也是满肚的埋怨。

    在本票如此行的年，贴现商自然就应运而生了。他们愿意接受那些还未到兑付期的银行本票，只不过往往不会足额兑付，挣其中那些差价。很多人急等着要用钱，又或者不想承担本票中的某些风险，就直接将本票给贴现商贴现，自己落袋为安了。

    “他们刮了零售商一，又想来我这儿足额兑付，里外就多赚了一大笔，嘿！什么功夫都不费呢！”奥斯汀先生显然不太兴这个。

    “那爸爸你都足额算了这些？”薇薇安一张红的票，觉得这些银行本票也是印刷的良的，摸上去很有质…大概是为了防伪吧。虽然这年的钞票和各票券伪造非常常见，但防伪还是要的，至少这是一门槛不是？

    “当然不可能！若真是可怜的零售商也就罢了，挣辛苦钱，不凑手的时候也多。可是这些人，我嘛叫他们白白挣这份钱？难是叫他们知，有我这个冤大，会足额接受这些本票，以后更肆无忌惮地拿这些过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