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照相术已经有了‘正负系统’，一次曝光拍摄获得的‘底片’，能印制多张照片，而且相片的大小也可以调整。

    照了照片，付了分定金（回取照片的时候，会付剩的分），薇薇安这才心满意足地结束了拍照初验——她之前听说拍照要保持半个钟不动，就完全放弃拍照这件事了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，照相术一定大有可为，绘画的未来是看得见的，现在已经是‘极限’了。照相术则不同，随时可能有新的步…这大概就是人力有穷，工却是没有尽的——”薇薇安很想以当代科技发展作为自己的论据，但当她抬起来，突然停住了。

    卢克不知为什么她的表突然就变得严峻了起来，转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：

    他看到了一个男人双手抱臂站在一旁，他旁站着的是一个年龄相仿的女人，女人的双手上捆着一细草绳。他们后的墙上，用白垩写着简单的几个大字，用来说明一个事实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在售他的妻，售价是1镑。

    卢克明白发生了什么后，意识看向了薇薇安。乎意料的是，她的神里浮现的不是‘难过’之类的绪，而更像是‘绝望’——她看起来是对一个她绝对不至于共的女人共了。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也可以是那个女人，所以‘绝望’！

    她似乎是哆嗦着手，从手腕上系的钱袋里倒钱来——但不够，她本来为了防备大集上的扒手，没带多少钱，又已经掉了大分。

    “卢克…”薇薇安的声音涩，带着颤抖：“你能借我一些钱吗？1镑就够了，待会儿就还你。”

    看起来她已经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，这时还会说‘待会儿就还你’。

    “你别着急，我带了足够的钱。”

    红粉世界091

    装上汽灯的实验室，夜晚也能行实验了。

    卢克来到实验室，亮汽灯。今晚大概没人来实验室了，他可以一个人尽使用这里，继续之前一个就差一儿的合成实验——之前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，但最近一次比一次接近成功，他有一预，这一阶段成功随时可能来。

    亮的汽灯对于第一次接这样灯光的人来说，多少有些不适应，觉得真是太亮了。但用不了多久，就会觉得只有这样才是正常的，黑夜里没有汽灯的地方未免太暗了。

    卢克盯着发白亮灯光，以至于看不清楚发光灯罩的汽灯，直到睛受不了才反应过来他又在发呆了。

    他好像想了很多，又好像什么都没想，这是最近经常的状态。

    找需要用的实验材，他没有立刻开始实验，而是又想到了昨天在史密斯园大集的事——逛大集结束的很仓促，在看到男人买卖自己的妻后，薇薇安就心不在焉，最后由卢克提了离开。

    薇薇安想要钱买那个女人，拯救她，她在那个女人上看到了很可怕的事。但最后她又放弃了，因为买卖自己妻的男人不肯答应，直到等到一个上了年纪、着一鸭帽的男人过来，才像是事先说好的一样，达成了‘易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