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是这样吗？维多利亚小就曾经告诉我们，我们必须维持优雅的格调，为此有时还得放弃赚一些钱，不去接待那些也能价的客人…很多客人选择了我们，这让我们有了超然的地位，而同时，我们也认可了这些客人的雅，从而抬了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您这样直接说来，还是有些刻薄了，倒显得我们没有任何本事，只是靠着玩手段才能拥有如今的超然地位似的。”

    卡特尔小也是了解薇薇安，知她不是那因为裁说真心话就会发怒的人，这才能够有话直说。不然她们也不会说到这个程度，薇薇安不至于‘谈阔论’，她也只要‘对对对’‘好好好’应付过就行。

    薇薇安确实没有生气，还很赞同卡特尔小的话呢——那些名的裁、帽匠、鞋匠，也确实都是手艺湛之辈。他们的手艺就像是一串数字里一个的‘1’，其他的就像是后面‘0’，如果没有这个‘1’，后面的‘0’再多也没意义了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现代人都知的比方，但这个时代就过于专业了，薇薇安一说来，罗拉还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。忍不住笑了起来：“哦，你打的这个比方，我次一定要在晚宴上说来，这听起来就很聪明。”

    薇薇安了一个‘请便’的手势，罗拉又笑了，对卡特尔小说：“别介意，薇薇安一直是这样，与其说她是刻薄，应该说她是太聪明，太锐了，一些我们习以为常的东西和现象，她总能有一番会。”

    “我经常说，如果她不是富有的女继承人，她应该能去一个艺术家。画家或者歌唱家，再不然诗人，都很适合她，她也一定能的很好——别说是对别人了，她对自己行一番剖析的时候，你没有见过，那才叫辛辣呢！”

    “她或许可以在《笨嘴拙》上匿名发文章，一定会很受迎…那样老辣、直指问题本质的能力，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！”

    《笨嘴拙》是此时很有名的一本评论时事为主的杂志，里面有很多小文章和漫画，诙谐又有英阶级的审趣味，影响很大。

    “当然啦！奥斯汀小的格，我们都很清楚，所以才愿意说得这样坦诚…说实话，我们不讨厌奥斯汀小这样。”卡特尔小，以及同一家裁铺里其他人，都是差不多的觉。

    薇薇安虽然看人看事太过透彻了一些，但她并不是那他们曾见过的，因为聪明就傲慢的那人——换个说法，她其实也是傲慢的，只不过她的傲慢植在，不会有夸张的言行，更不会通过针对其他人的方式来现。

    她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很‘普通’，没什么特别的，也就不值得自鸣得意了，由此面对其他人当然不会有‘居临’的觉…然而说实话，这样本就是最大的傲慢了。

    说话间，薇薇安又重新穿上了自己的日装裙，正打算和罗拉去起居室找奥斯汀夫人、卫斯理夫人时，仆人递过来了一封信。

    “是谁的信？”罗拉随问，她倒是没有误会成书，实在是信封太朴素了！如今的书，别说用上里胡哨的信封了，至少也要是粉的吧？另外，信封上也没有洒香，这也不是书的风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