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我们一起去度假吧！”

    “亲的，我会一直想念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！只有我一个人，毕业之后就要回洋基了…我们可能这辈都不会再见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薇薇安和泽西雅互相握着手，泽西雅泪来，薇薇安没有哭，但心里也觉得有些伤。毕业伤这事儿，并不会因为你过去经历过一次两次、三四次，之后就没觉了，毕竟是一段岁月的结束。

    “…不用太伤心，我们以后依旧可以见面。”

    “薇薇安，你总是这样，能够十足地冷静…为什么你看起来一儿也不伤心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第一次‘毕业’了。”薇薇安只能无奈地回答。

    等到抱着一束鲜回家的时候，薇薇安才算是松了一气——她也是伤的，但相比起伤，同学们哭成一片，几乎人人都在泪的场面，更让她无所适从…她几乎是逃来的。

    薇薇安回家之后又‘休养生息’了几天，只等着奥斯汀先生计划的‘公爵之门’度假行开始…一段值得纪念的岁月结束后，大约都有那么一段什么事都不想的时间吧。

    她这样无所事事的状态持续到了原本度假计划的前一天——这一天是平平无奇的一天，天气不奇，白玉兰广场18号也很平静，每个人都重复着昨天的工作。薇薇安也像是往常一样，因为生钟早早醒来。

    直到仆人告诉她，卢克的姑姑奥德丽小来了，她才隐隐预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。

    直接走来的奥德丽小穿着非常素净的裙，帽上面纱垂来，是黑的。看到薇薇安，奥德丽小忍不住大哭起来：“哦！天呐！可怜的小卢克——还有你，薇薇安，这该怎么办呐！”

    薇薇安茫然地站起，脑里是空的，她不知发生了什么，但本能又好像已经将一切尽收底。

    红粉世界116

    薇薇安不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。

    奥斯汀先生和奥斯汀夫人接手了之后的事儿，他们和奥德丽小谈话，又送走了奥德丽小——他们安了奥德丽小，请她节哀顺变，答应了参加葬礼的事儿，确保一定会和库家一起为卢克最后一件事。

    薇薇安的睛睁得大大的，看着奥斯汀夫妇。仿佛是才学会说话的小孩，咬字呆板、一字一顿：“卢克-怎-么-了-呢？为-什-么……”

    奥斯汀先生与奥斯汀夫人互相看看，都到了一无能为力。奥斯汀夫人走上前去，拥抱住了薇薇安，忍不住泪：“哦，我的孩、我的孩…不要忍着，哭来吧，孩，哭来吧！”

    薇薇安没有哭，她只是茫然若失，脑里一片空白，然后又迅速闪过很多无意义的片段。她不知过了多久，好像是一瞬间，又好像是很久，她才慢慢地说：“卢克……”

    只是一个名字，就好像耗尽了她全的力气，她微微翕动嘴，却发不来声音。过了一会儿后她放弃了，坐在一旁自己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