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其实不能怪这些人，此时的贵族或者资产阶级中的‘老钱’，本质上一样浮夸炫耀。只不过他们从小受的教育，让他们的姿态能够好看一些，但姿态的本质是不变的。

    “大家都在说你们家舞会到时候的排场，菜单已经由厨师去了。哦，还有餐单，说实话，听说奥斯汀先生会租用大分餐，有些人还有些吃惊呢！大家以为凭借他的财力，这些东西应该直接买的！”

    听着罗拉这样说，薇薇安忍不住笑了起来：“天呐！那太傻了！除了廷，林堡哪人家办这样的大舞会，会自家准备所有的餐？买来后，平常本用不到这许多珍贵的金银，还有最档的远东瓷、西玛纯玻璃，难就放着，几年也用不了一次？”

    这样盛大的舞会确实是不常有，过去在贵族阶级，大贵族倒是举办的稍多一儿。但现在很多贵族都不如过去有钱了，而新兴的资产阶级，虽说大家都说他们浮夸炫耀，比不上贵族的敛贵——然而，谁不知谁呢？

    贵族的时代还没有远去多少年，不少人儿时还听自己的父辈说过百年前的贵族是如何骄奢逸的。甚至有人几十年前亲见过，最奢侈的贵族是如何炫耀财富和地位的！那个时候的贵族，可不比如今的资产阶级要‘稳重’啊！

    实际上，资产阶级要靠自己赚钱，而不是一味依赖祖产，这就决定了他们本不可能如不事生产的贵族那样夸张…相比之，他们其实比百年前的贵族更务实。有的时候显得更加奢侈，可能也是百年后生产力提的原因。

    所以喽，大家平常举办的晚宴、舞会虽多，但这穷奢极、排场大的不行、宾客数量达到一两百的舞会，那也是真的不多见！一上等人家，也就是几年一次。

    薇薇安对罗拉说：“最近妈妈还有些责怪爸爸呢！他忙里忙外，许多供应商就拿着条问妈妈会账，有些账单叫妈妈‘大开界’…我在旁帮忙，这次舞会的开销大概在三千镑。”

    “年收稳定为每年万镑的人家——那投机一把，一次赚几十万的不算，他们是特殊况。如我爸这样，发迹后，年收稳定地节节攀升的也不算，可能比如今投机市场上兴风作浪的‘大鳄’们更特殊呢！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，年收稳定有万镑的人家，无论是贵族，还是商人，无疑就是这个时候的层了。可就是他们，也不可能每年三千镑举行一场舞会啊！而如果他们不到，只能几年一次，那其他人就更是如此了。”

    罗拉笑着，又对薇薇安说：“你们的请帖已经全都发去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都发去了，这一我很确定，因为请帖大分是由我执笔的。我们可敬的奥斯汀先生和奥斯汀夫人有儿老派是不是？他们持请帖应该手写，而不是印刷，最好还是由主人家自己来写。”

    “奥斯汀先生持自己的字不好，只肯最后落款时签自己的名字。奥斯汀夫人则是分乏术、力不济，一场盛大舞会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。所以这活儿最后大多就落在了可怜的我上，真的，亲的，那几日我的手都要写断了！近百份请帖呢！”

    这场舞会预计的宾客人数是一两百，而请帖是‘近百份’，这是因为大多数时候一份请帖不是请一个人，而是夫妻二人，甚至包括他们的儿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