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作为一个艺术家，要聪明务实？那太可笑了！

    除非你敢直截了当地说，自己没有艺术上的野心，就是想在这一行里混碗饭吃！艺术是什么，我不知，我只知金钱、权势、社会地位——这时的艺术家是不敢这样说的，如果真的是这样想的，就更不敢说了！

    因为他们得将自己的望、庸俗、野心等等，包裹上艺术的外衣，装起理想主义的首饰，才能显得奂、闪闪发光，卖上等的价格！

    有些事可以说，但不可以。有些事则正相反，可以，但不能说！

    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就停住了，双方都没有在玛丽公主的宅邸里大吵一架，然后得不而散的意思。于是各自安静来，直到有人谈起了自己最近的‘模特’。

    “我想要画一个红发的女人，最好要红的像火！你们谁认识这样的模特吗？如果能大丰满一些就更了……”不同于红发在大众那里不受迎，在一帮艺术家中间，大家却是一直受红发女郎的引。

    红发所代表的邪恶、负面、底层、生机、悍、不加修饰…某程度上与此时很多艺术家追求的东西重合了。大家急于要摆脱浪漫时代的影响，对后浪漫时代越来越矫饰的艺术风格已经厌烦了。

    他们想要更烈的东西破局，而不要那些和谐的、妩媚的、天使一般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我最近为一位小画了肖像画，她很可，但面对她我已经没有创造力了——当然，她的父母也不希望我有创作力。只要我像过去一样，能画的像，谁都能认那是那位小，又画的，修饰了那位小的一些小小缺，那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份订单很容易成，但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去了。再这样去，我就要被毁了！大概只会比那些专门画名画仿画给附庸风雅的小商人的家伙，慢一步堕落！”

    大家都是画家，对他的困扰是同受的。所以在沉默了半分钟后，很快有人安起了他：“哦，朋友，别担心，呃，说不定改变现状的机会上就来了呢？上就来了——对，上就来了！比如说今天，今天会见到这个国家最的一些女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过玛丽公主的‘健俱乐’，那在上社会也是颇为叛逆的了，我想她们一儿不会无聊…说不定她们中的某一个就会燃你，然后缪斯女神降临，成就你的艺术之路！”

    大家都赞同这个说法的时候，罗科觉得这很可笑。低声对自己的朋友贝克曼说：“他们是认真的吗？说实话，我希望他们是认真的，如果他们是在拿这个开玩笑，那未免也太不会说笑话了——所以我宁愿他们只是傻。”

    贝克曼之前一直保持着沉默，直到这个时候，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们了，他才：“的确，那很傻…指望在这个国家最走红的一些女，能够成为缪斯女神？她们可能是赫拉，可能是雅典娜，可能是维纳斯，可能是狄安娜…唯独不可能是缪斯女神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正是如此！说实话，我的朋友，你还算是客气的，我就不同于你了，我是个一惯刻薄的人。要我来说那些女连赫拉、雅典娜、维纳斯、狄安娜也称不上！这些由人创造的女神，固然充满了人，可也有神的一面！”

    “而我们国家最走红的女们，这些在大多数人里几乎可以等同于女神的人，甚至可以令一些人觉得，只要有机会同她们亲近，就算是立即死去也可以的女…她们是不会备神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