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给薇薇安看。那是一些白微微泛黄的粉末结晶，结晶不算完，估计也没有后世的香兰素纯度，会有一些‘杂质’。

    不过薇薇安记得，历史上的香兰素，一开始人工合成来就是这样的。而这也不一定是缺，因为这可能让香兰素的味更加复杂，有额外的惊喜。

    “香气很，我觉得比香草油还更加甜郁，也没有了天然香草油略微滞涩的觉。”薇薇安拿合成香兰素和自己携带的香草油对比，得了这个结论，可以说是非常惊喜了。

    有人总是觉得合成元素就意味着廉价，这里的‘廉价’不只是价格，也是在说品质。但其实在香领域并非如此，很多时候调香师的想象，就是要靠合成元素才能达成。特别是越来越多有‘象意味’的香诞生后，就更是如此了。

    罗丹听薇薇安这样说，也是轻轻，他是真正合成香兰素的人，对此了解当然更多。

    确定香兰素是真的，薇薇安又听罗丹介绍生产程之类的…倒不是不想实际演示一遍，只是这个过程时间很，今天是没时间了。

    一边听罗丹介绍，薇薇安就一边心里计算：“已经有了香豆素了，现在香兰素也有了。再加上可以天然提取的芳樟醇，以及非常易得的薰衣草香料和柑橘调香料…嗯，此时灵猫香大街小巷到都是，也没问题…咦，可以姬琪香了？”

    姬琪香，在薇薇安上辈，是诞生于19世纪半叶的一支香，也被认为是历史上第一款现代香。它不只是混合了天然香料和人工合成香料，还真正有了前调、中调、后调的概念，为现代香奠定了基础，明确了路径。

    姬琪香最突的味就是香草和薰衣草，当然，香豆素那特别的味也是彩一笔，所以姬琪香在分类上会被划分到‘馥奇香调’——所谓‘馥奇香调’，顾名思义，‘馥奇’在法语中就是‘蕨类’的意思，馥奇香调，就是蕨类香调喽。

    不过这还和果香调、香调这类味明确的香调不太一样，蕨类香调介乎于东方调这纯粹以‘觉’命名的香调，与香调之间，更像是生调这。

    是有味的吗？大概是有的，但要说的味，又好像很难说来，而且说来也是各有不同。因为的味大多不是来自它本，而是与他联系很密的一些东西，甚至是当事人的觉。

    馥奇香调也是这样的，蕨类其实气味微弱，甚至谈不上有什么味。馥奇香调不过就是将人们想象中的‘蕨类印象’，通过味表现来了。所以才有‘如果蕨类有味，那一定是皇家馥奇的味’，‘皇家馥奇’就是馥奇香调的开山之作，也是一支比姬琪香更早使用人工合成香料的香。

    这倒也符合那个工业化的时代气质，人们在逐渐远离‘自然’，心心念念的其实是想象中的‘自然’。象的艺术，代替了的艺术——从这个角度来说，一切的艺术形式，其确实是相通的，也和时代有着刻的联系。